傅濯星全然不知在咖啡店里有两双眼睛落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迟早不知如何劝慰,一面是跟随多年的领导,一面是被长辈安排的无辜孩子,作为父亲,换做是他,他不会强行让迟非晚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濯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像以往,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就主动告诉傅总,我想他是你父亲,总会理解你。”迟早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实际上,傅骏程是一个极其执拗的人,总会使得事情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迟叔,听说你有个女儿,你会不会给你女儿安排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傅濯星并不满足于迟早这样的回答,他极度渴望听到迟早最真实建议,相比崔明然,迟早是最了解傅骏程为人的人。
迟早哑然,努力回想到自己妻子离世的时候,迟非晚那仿徨无措的模样,泪水蓄满了双眼,就一直在心里暗暗下定心,以后一定让女儿健康、平安、幸福的长大,他不假思索着:“不会,我不会给我女儿安排她不想做的事情。”
“那假设一下,如果我和你女儿互换身份,她被安排婚事她会怎么做?”傅濯星突然羡慕起迟早的女儿,鬼使神差的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远处的迟非晚听清楚傅濯星说的这句话,顿时眉眼抽抽,这个太子爷在胡说八道什么!
迟早思绪渐渐飘远:“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让我女儿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唯一有印象的时候就是有一年冬天下雨她非要出门去一个公园堆雪人,我不让她去,她大闹了一番离家出走,我找了很久,最后她还是自己回来了,手里正抱着一只小猫,后来我才知道,堆雪人只是接口,带一只无家可归的猫回家才是她的目的。”说着说着迟早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女儿小时候实在是太可爱了,饿了就要吃的,难过就要哭,不愿意就不做,生气了就不理人,迟早补充了一下:“如果是她的话,可能就一生气跑掉,还不认我这个父亲。”
从大学毕业后,傅濯星就不在傅骏程的羽翼下成长,即便是和傅骏程不再往来,他也不是做不到的,他笑了笑:“你女儿很可爱,我很羡慕她,我也想逃,只是我的梦想还在汉川。”他辛苦了 几年的游戏,还没有做出来呢。
不远处的花满满小声嘀咕:“原来太子爷是真的婚事被安排了。”
迟非晚将父亲说的话听了个大概,心绪纷杂,自己将太子爷的身份代入进去,忽而觉得他竟有些可怜,即便家大业大,总是被老傅按着头去走一条不喜欢的路,就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变得有些艰辛起来。
花满满戳了戳迟非晚:“晚晚,你在发什么呆啊。”
迟非晚揉了揉眼角,缓了过来:“没事,就是刚刚努力听他们说话听得太入神了。”
这时,咖啡店的服务员走了过来,柔声询问道:“两位美女要点什么吗,还是你是跟……那一桌是一起的?”服务员已经观察她们很久了,没点东西,却一直盯着第一排的两人,还时不时偷听讲话。
迟非晚惊觉自己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点,脸一红,随随便便道:“来一杯……奶咖吧,多放点糖。”
花满满调整坐姿,假装自己在看手机。
服务员走到花满满身边:“这位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