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星看着傅骏程突然弯下的腰,还有头上的丝丝缕缕白发, 想到那摇曳着盛开的桔梗,心中一软,顺从起来:“那行吧,我跟你下楼。”
迟早摸了摸一把不存在的汗,还好还好,太子爷这会稍稍配合了一下。
楼下的会议室已经准备多时,各路主管的PPT各就各位,如赛场大阅兵一样,等候着太子爷前来查阅,这也是最快的一种模式让傅濯星了解鹏程公司。迟早领着傅濯星进入了会议室,简单地对傅濯星介绍了一些面生的主管,便守在一旁充当工具人。
漫长的会议开始了,傅濯星坐在首席,听着主管们八仙过海,特地记住各个部门经营情况,应对会议结束后傅骏程的密集提问,会议室的光影交错,投影适时替换,迟早一刻也不敢松懈,时不时记录会议状态,一整个下午过去,弦都是紧绷的。
太阳渐渐西沉,会议算是圆满结束,傅濯星和傅骏程之间的较量又一次开始了,作为功臣,迟早被早早地放行。
汉川大学的操场,迟非晚和花满满正相对而坐,欣赏着最后的晚霞,红色的云在天边灼烧,氤氲成大片大片的红,这时,迟非晚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屏幕,是爸爸!
和女儿说几句话是迟早最放松的时刻,他在电话那头轻声问:“晚晚,吃饭了吗,爸爸请你吃饭。”
迟非晚笑着回应:“爸,怎么今天想着喊我吃饭。”
迟早随便造了个借口:“上次,花满满不是想尝尝我的手艺吗,这不机会来了吃不吃?”
迟非晚戳了戳一边 偷听电话的花满满:“去不去?”
花满满举双手赞成:“去去去!”
迟早距离鹏程公司的两公里地方租了个两室一厅,房子不大,早些年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经历让他家居能力十分强,小小的一个套间被他收拾的分外温馨,迟非晚画的水粉画,乐高摆件,还有给迟非晚在娃娃机里夹得娃娃,都被他归置的井井有条。
迟非晚和花满满一进屋,就听到厨房的锅碗瓢盆的声音,迟早早早做起了饭,浓郁的饭菜香在房间里弥漫,闻着口水欲滴。
迟非晚隔着玻璃门追问迟早:“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迟早回到:“嗨,今天是傅总生日,太子爷今天还被傅总叫到公司了解公司情况,太子爷今天很配合,所以傅总龙颜大悦,提前赦免了我。” 他手上动作不停,不一会儿一盆菜又做好了。
迟非晚听到了傅氏集团的八卦,忍不住追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小傅愿意继承家业了。”
迟早将菜端了出来:“不一定,可能是看着老傅生日的面子上吧,小傅今天才表现的格外听话,老傅毕竟也老了噢,这些年头上多了一些白发。”
迟非晚来了兴趣:“那小傅现在的工作什么情况,这样的家业为什么不肯继承。”
迟早摆好筷子:“吃饭再说吃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