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斐然的脸有点精彩,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发顶上躺着一片柠檬片,额头上的粉色创口贴也因为淋了水起了一半,怎么看都有些狼狈。
花满满惊慌失措,赶紧抽出纸巾给蒋斐然擦拭,口中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她将创口贴拿下,重新再贴了一个。
迟非晚从小害怕这些,刚刚在蒋斐然的刺激下,她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了傅濯星的胳膊上。
身体僵硬,呼吸粗重,傅濯星使劲的克制自己不要妄动,迟非晚紧紧的贴着他的胳膊,淡淡的体香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鼻端,年轻的身体柔软而坚韧,他的手不自在的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迟非晚贴着他,眼中所见,是傅濯星那张刀削斧刻的脸,精致立体的五官,还有细致到没有任何毛孔的皮肤,看的她一个女生都嫉妒了,浓密纤长的睫毛下,黑宝石一般熠熠的双眸,看不到任何波动的情绪。
迟非晚对自己的惊慌失措后知后觉,松了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已经红到了脖子上了,傅濯星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一语不发。
迟非晚以为他这是在压制怒气,喝了一杯酒润润嗓子壮壮胆:“就抱了你胳膊一下,没关系的……吧,傅濯星。”
傅濯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沙哑着嗓子:“当初我就拽了一下你的胳膊,就被你推了好远,差点被当做色狼。”
蒋斐然看到傅濯星这个模样,心知肚明,傅濯星这是不自在了,他连忙趁热打铁,接着道:“人家只是抱了你一下,至于吗,大不了抱回去。”
傅濯星淡淡的看着没有喝完的酒杯,威胁着:“蒋斐然,你还想再泼一次吗?”
蒋斐然包头求饶:“别了别了。”
迟非晚脸更红了,小声哔哔:“真记仇,就知道翻旧账。”
花满满打着圆场,恢复自己的话题:“这个面试经历是真的还是假的,想起来怪渗人的,也多亏迟非晚没有去上班。”
傅濯星揶揄着:“这个是蒋斐然编的故事,不必当真。”
迟非晚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庆幸着:“还好是假的,不然……就算我没找到工作我也不要去你那边上班。”
傅濯星立刻捕捉到她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饶有兴趣道:“哦?还没找到工作,说来听听。”
迟非晚以为他这是挖苦,反驳道:“谁说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