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满重重点了点头,轻轻咬着下唇,慢慢撕下创口贴靠近着蒋斐然,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温润的肌肤,她慢里斯条的给他贴着创口贴,蒋斐然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花满满一阵脸红,拿创口贴的手微微僵硬,干脆心一横,用力往蒋斐然额头一按……花满满喘了口气,吁,终于贴好了,而蒋斐然却安耐不住她的鲁莽,痛的发出了闷哼声。
花满满想关心几句,下一秒,一件衣服对着蒋斐然兜头而下,一把蒙住他的脸,雨点般的拳头劈头盖脸落下,迟非晚怒骂:“哪来的死变态,沾花满满便宜,看我不让你长点记性。”
就在前一秒,迟非晚姗姗来迟,由于角度原因,在她的眼里她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欲强“吻”花满满,花满满反抗狠狠地集中他的额头,对方发出吃痛声。
花满满错愕不及,扑在迟非晚身上强行将她往一边拉去,她大声的叫嚷着:“晚晚,错了错了,他不是流氓!”
迟非晚比花满满高出半个头,花满满拦也拦不住,迟非晚用手还不过瘾,直接上脚了,花满满大叫着:“蒋斐然,快躲开!”
晚晚听到蒋斐然三个字微微一愣,这不是星耀文化hr的名字吗,她强行将伸出去的脚定在空中,一个重心不稳,人向着左侧倾斜下去,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左侧,轻轻的托住了他的胳膊,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小心点……”
迟非晚转过头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脑海中刷刷刷的放映着她上一次在星耀文化门口社死的一幕,明明上次说好永远不见的,怎么就……她连忙拽着花满满转身就走,花满满不肯配合,甩开迟非晚的手走到了蒋斐然身边,温柔的掀开盖住他脑袋的外套,歉疚道:“蒋斐然,你没事吧?”
蒋斐然的一只眼睛乌青乌青着,他试图用手触碰,发出痛苦抽气声:“你这女的也下手太狠了吧。”他用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睛看着迟非晚。
迟非晚扶额,知道自己闯了祸,心中大骂自己太冲动,结结巴巴的开了口:“对不起呀,刚刚听到有客人说卫生间门口有女生被调戏了,一进来就看到了花满满,就以为你是个流氓……”
花满满搀扶着蒋斐然,解释道:“晚晚,刚刚是有两个流氓,但是都被蒋斐然打跑了……”
迟非晚窘迫极了,羞愧难当,冲着蒋斐然猛地鞠躬:“对不起,刚刚进来看到你们两的角度太可疑了,是我不对,你的医药费我全额承担。”
花满满表情为难的想去扶起迟非晚,却又不想放开手上的蒋斐然。
蒋斐然哭笑不得的指着自己额头上粉红色的创口贴:“你说刚刚啊,刚刚是花满满在给我贴创口贴。”
迟非晚很像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傅濯星轻轻咳一声,身子微微一偏挡在了迟非晚身前:“好了好了,误会解除了,歉也道了,不打不相识,我们先进去慢慢说。”
迟非晚在傅濯星背后嘀咕着:“我才不要进去说呢,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花满满松开蒋斐然的胳膊跑到迟非晚身边,双手握住她的手:“晚晚,你刚刚也是护我心切没看清才这样的嘛,都怪我说的不够及时,我们就跟他们一起进去,坐一坐聊个天好嘛,不然我也过意不去……”
现成的台阶,该不该下,迟非晚红着脸蛋,看着面前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说熟吧也不算熟,每一次见面都伴随着尴尬和窘迫,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但是是自己有错在先,跑了的话就像花满满说的那样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