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花满满打饭的日子,贪吃的她没在中式餐厅找到想吃的食物,转而选择了西式餐厅,一份披萨、一份意面、再来两个牛排, 披萨是自己的,意面是晚晚的,牛排一人一份,披萨和意面还能换着吃。想到这里,花满满的步伐都轻盈了,只不过当她踏上大三女生宿舍附近,数道灼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花满满伫立在原地,一阵秋风吹过,几片落叶吹至她的脚底,她瑟缩了一下,盯着后面,后面站着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个人高马大还带着口罩和帽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另外一个矮子也戴着口罩,眼神一直漂浮不定,再看看前面,一个穿着衬衣西装裤的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可那眼神也是落在她身上的。
花满满捏紧了手中的饭盒,该不会,是来抢吃的吧。
饶曦泽自认为带着帽子和口罩依旧难掩他的风度,他帅气的往前一步,伸出手:“你好,我是饶曦泽,请问你是……”
话音刚落,花满满呸了一声,一幅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他:“你是饶曦泽,我还是奥黛丽赫本呢!”
刘叨叨厌恶苦笑,摘下了口罩:“小小晚,我是饶曦泽的助力刘叨叨,我还给你发过信息呢?”刘叨叨指望着能唤醒花满满仅存的记忆。
实际上花满满是个神经大条反射弧特长生,她眯着眼,今天没带隐形眼镜,圆圆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刘叨叨看着很像微博里的刘叨叨,但是他们怎么回来汉川大学,所有不确定一律以“不是”处理:“你怎么证明你自己是刘叨叨。”
刘叨叨愣住了,好比办事的时候办事人员让他证明自己是自己。
再不回去披萨都凉了不好吃了,花满满急了,头也不回往宿舍楼冲去,下一秒傅濯星叫住了他:“你好,我是……”
花满满看都不看他径直走进宿舍,傅濯星连忙抓住她的手腕,花满满手反射性的后缩,缩着缩着其中一份牛排摔到了地上,有什么比喜欢的美食掉到地上的打击让花满满更难过呢,她哇的叫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宿管阿姨兰姐被她的惊叫声吸引出来。
花满满有个优点,就是活泼、自来熟,从她搬到大三宿舍后,每每从一楼经过的时候都和兰姐打招呼,圆圆的一张脸,笑起来眼睛弯弯露出来两颗虎牙,十分讨喜,有时候手里有好吃的还顺手给兰姐一份,兰姐年逾五十了,只有一个上高中的儿子,想女儿,看到那么可爱的花满满,恨不得收了她做干女儿,喜欢得紧。
这一叫,唤醒了兰姐沉睡的武器,一只从老家带来的竹扫帚,长七寸重十两,她看到拽着花满满的傅濯星,一把拎起竹扫帚冲了过去,大吼一声:“哪来的色狼,大庭广众的欺负小姑娘。”
傅濯星在社交上一直以彬彬有礼著称,哪里会遇到这种架势,他条件反射的松开手,来不及开口说话,扫帚就已经来到眼前,无奈的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饶曦泽这边也不太好,刘叨叨摘下了口罩,路过的资深粉丝一下就认出了他,一直形影不离的两人,动动脚趾也能想想出旁边戴帽子的人就是正主,其中一个胆大的女生走了过来,怯生生的问道:“请问,你是饶曦泽吗?”
花满满踩过的落叶,飘到了饶曦泽脚下,饶曦泽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刘叨叨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一喊大事不妙,向前一步挡住饶曦泽,摆摆手:“不是不是,他当然不是饶曦泽,饶曦泽怎么会在这里。”语气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叨叨?”又有人走过来问。
饶曦泽深呼吸了一番,大不了被认出来给个签名就好了,他大方的准备摘下口罩,谁知女生脸色骤变,眼睛幽怨的盯着饶曦泽,大声道:“亏我这么喜欢你,你居然对群演做出这种事情,太下作了。”
“真是饶曦泽啊,到现在都没一个解释,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