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皇上密命,抓捕楚王党羽!”
申祁武脸色大变,县令左云斗更是惊恐得浑身颤抖,瘫倒在地,被军士们拖进大船,申祁武也被推下大船,关押起来,紧接着江宁府的几名要员和县丞、县尉也分别被抓,他们的家眷也被软禁在府宅内,不准和任何人出入。
清除申国舅在江宁府的势力并非仅仅是、戏给韩顺义看,这是皇甫无晋完全掌控江宁府的需要而且不光是江宁府,丹阳郡、延陵郡、晋陵郡、余杭郡和东海郡,这其他五郡也必要在他掌控之中,这是楚州的核心战略要地,仅这五郡一府,便占据了大宁王朝两成的税银和三成的粮食产量,而且这五郡,还同时部署着江东十万府兵。
这时,无晋身后的集容有些忧心忡忡道:“殿下,虽然我不反对清除楚王系,但毕竟他们都是父母官,这样抓捕我担心会造成城内的混乱。”无晋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就是我要托你之事,希望你能撑起局面,维持住城内的秩序,我会派军队全力帮助于你,另外,县丞和县尉都不是申国舅的骨干,只要他们写下效忠太子之书,我会让他们继续为官,问题不会太严重。”
张容其实心中有些明白,无晋未必是真的忠于太子,但他也不想说破这样也好忠于太子,各郡的官员大多能接受,假如是忠于凉王,恐怕真的就乱了,而且无晋有尚方宝剑在手,官员们也不敢不从。
张容心中暗暗惊叹皇甫无晋的大胆,竟然敢夺下尚方宝剑,假传圣旨,自己这样跟着他,是否明智?可是他好像已经上了无晋的贼船。
张容心里很乱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身不由己了。
“殿下!”身后一名梅huā卫军士狂奔而来。
无晋认出他就是负责监视韩顺义府宅的军士,连忙调转马头迎了上去“怎么样,有情况吗?”“回禀殿下!府宅西北角院墙内确实有信鸽飞出。小“果然就是他!”无晋终于确定了,皇甫玄德埋藏在江宁府的眼线,果然就是这个懦弱无能的韩顺义,这是江淹给他的一个情报,韩顺义在出任江宁府尹之前,曾被皇甫玄德两次秘密接见这里面就藏有玄机了,自己稍微试探,他果然就露陷。
无晋转身对士兵们下令“乒禁江宁城所有人家鸽信发出,鸽子一律没收!”
士兵们轰然答应,向四周飞奔而去,按名单挨家挨户没收信鸽无晋又向张容交代几句,便调转马头,对身后大队骑兵一挥手“跟我走!”近千名骑兵跟随着无晋向府衙疾驰而去府衙是在和长干街平行的另一条街道上,相距约三里只片刻时间,千余名骑兵便将韩顺义的府邸团团围住,十几名梅huā卫军士先从西北角翻墙进去,那里便是韩顺义鸽子飞出之处,首先是要先控制住韩顺义的鸽笼,不让他再有任何机会给京城送信。
紧接着几十名梅huā卫军士猛地一脚踢开了府邸侧门,大群梅huā卫军士冲进了韩顺义的府第。
韩顺义已经穿好官服,等待着皇甫无晋派人来通知他他心里还是很愿意掌握江宁府的大权,他认为这和向皇上秘密汇报是两件事。
就在〖兴〗奋地等待着消息时忽然院子里传来杂乱的奔跑声,没有人禀报他,韩顺义有些愣住,他慢慢走上前,打开书房门的一条缝,不料“砰”的一声巨响,他的书房门被一脚踢开,门重重弹在他脸上,顿时撞得他头昏眼huā,摔倒在地,不等他反应过来,十几名梅huā卫士兵已经冲了进来,几个人将他摁倒在地,反手将他捆绑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刨”韩顺义见士兵在他书房内翻箱倒柜,愤怒得大吼起来,但还不等他再喊第二声,他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只见两名士兵已经拉开书架,找到了他的秘柜。
“找到了!”
两名士兵同时〖兴〗奋地大喊了起来,众士兵一起涌上,用刀撬开壁门,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取出来。
这时,皇甫无晋笑着走了进来“让韩大人受惊了,只是例行公事,韩大人不用太紧张。”
“皇甫无晋,你……”韩顺义忽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太子造反的消息必然是假,他成了三国的蒋干,韩顺义心中又悔又恨,这时,一名士兵拎着鸽笼进来“殿下,两只鸽子都是信鸽。”
韩顺义的心狂跳起来,他见士兵搜查出了他写鸽信的纸和管子,还找出一封他写的鸽信,他心中异常紧张,猛地挣脱士兵的手,将脖子上挂的小印章一把扯下,塞进嘴里,不等他咽下,却被士兵一拳打在脸上,顿时晕了过去,士兵从他嘴里掏出了小印章,递给皇甫无晋。
皇甫无晋将印章在手上掂了掂,对他不屑地冷笑一声,这时,他被桌上的象牙盒子吸引住了,慢慢拾起沉甸甸的象牙盒子,打开了它,顿时,金光闪闪的调兵金牌使无晋的瞳孔霎时间收缩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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