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就要杀你!”
赵胜男想到自己爱马那血淋淋的伤口,她心中的愤怒又一次腾腾燃烧,她银牙一咬,抡起鞭子向他ōu去,这一次她却聪明了,鞭子到半途忽然一变,斜ōu向他肩膀,不料无晋根本没有抓她的鞭子,‘啪!’的一声,鞭子重重地ōu在他肩膀上,衣服上起了一道白印子。
“好了,我和你仇怨两清。”
无晋不再理她,转身便走了,走了几步,他觉得有必要再教训她几句,又回头笑着说:“赵姑娘,你要记住了,你装成假小子倒不令人讨厌,但你若再这样横蛮无礼,将来你会嫁不出去的,不信你去打听一下,维扬县谁愿意娶你?去打听一下吧!看看维扬县哪户人家愿意娶一个男人婆进mén?”
无晋哈哈一笑,转身便扬长而去,这一次赵胜男却没有勃然大怒,她呆呆地看着他走远,无晋说中了她的心事,自己明明是个nv孩子,可父亲却从小把她当做假小子来养,也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她忽然一把将头上的男人帽抓下,狠狠扔在地上,任一头秀发披散在肩头,她悲从中来,竟趴在马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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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晋懒jīng无神地回到了当铺,早上兴致高昂地出去,却有点扫兴而归,想去给书妹妹解释一下,但面子上又放不下来,他觉得心中空dngdng的,看来他是要找点事情做做了,这样无所事事,确实很没劲。
“无晋!”
五叔皇甫贵探头探脑,一眼看见了他,高兴得大喊起来。
“五叔,还有午饭吗?”
皇甫贵连忙出来拉住他手腕,急道:“午饭等会儿再说,有人在等你,快一个时辰了。”
无晋一怔,“谁?”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哎!他在这里,我生意都做不成了。”
无晋心中疑uò地走进了当铺,直接进了中院,客堂的mén开着,里面坐着一个人,一进mén无晋愣住了,“是你!”
来人站了起来,又瘦又黑,正是昨天来挑衅的泼皮头子黑米,他尴尬地笑了笑,从口袋mō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我是来赔钱的。”
无晋看了看银子,他忽然笑了起来,“吃午饭没有?”
“还没呢!你五叔不肯招待。”
无晋笑着点点头,“正好了,我也没吃,去隔壁吧!我请你。”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走出回当铺,皇甫贵见黑米出来了,吓得连忙站起身,躬身陪笑,无晋把两锭银子往桌子一放,“这是他赔你的!”
皇甫贵吓得一哆嗦,他哪里敢要黑米的银子,但无晋给他了,他又不好不要,只得干笑两声,“你们....要出去?”
“我和他去隔壁吃午饭,五叔,你忙吧!”
黑米向他抱拳行礼,“皇甫掌柜,昨天得罪了。”
“没事!没事!”
皇甫贵点头哈腰把黑米送出当铺,“您慢走啊!”
黑米终于走了,他不由长长松了口气,他的伙计老七却不知趣地喊了一声,“有空再来玩啊!”
皇甫贵心中恼怒,一巴掌向他后脑勺ōu去,“玩你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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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杨记酒楼前,虽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但这里生意依旧十分火爆,一名伙计在外面迎客,他一抬头看见了黑米,吓得脸è大变,转头便向店堂跑去,“掌柜的,祸事来了!”
黑米向无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这时,店堂掌柜慌忙迎了出来,连忙躬身道:“黑爷,这个月的钱已经jiā了。”
“我不是来收钱的,我是和朋友来吃饭,这位皇甫公子你应该认识吧!”
无晋经常在这里吃饭,掌柜认识他,知道他是老贵的侄子,一颗心放下了,连忙陪笑道:“黑爷光临鄙店,是小店的荣幸啊!快楼上请。”
他又连忙吩咐伙计,“还不快把松鹤房收拾出来!”
无晋一摆手制止住他,“不用了,我们在二楼随便喝两杯酒,就是我的老位子。”
“好咧!二位楼上请。”
两人上楼坐下,旁边酒客听说是黑米,都吓得跑到三楼去了,整个二楼就只有他们两个酒客。
掌柜亲自忙前忙后地伺候,无晋不由对黑米笑道:“看来你的面子比县令还大。”
“哪里!应该是我的拳头比县令的拳头硬,当然,远远比不上皇甫公子。”
黑米拎起酒壶亲自给无晋倒了杯酒,自嘲地笑道:“其实说起拳头硬,我还比不过张霸道,只不过我不怕死,他怕,所以他不敢惹我。”
无晋端起酒杯微微一笑,“这就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说得好!”
黑米大笑,端起酒杯道:“我先敬公子一杯,算是昨天的赔罪。”
“没事,不打不相识嘛!”
两人碰了一下杯,将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黑米低声叹息了一声,“我万万没有想到,昨天居然见到了黑凤凰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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