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是宋安然如今最盼望的,也是她的软肋和逆鳞,云嫣然平白无故咒她保不住孩子,她自要询问个清楚。
云嫣然抽回自己的手臂,还抬手拂了拂衣袖,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安然,“你真的想知道?
不过说来也是,这是宋侧妃的立身之本,宋侧妃一日不知道真相,便一日无法心安。”
“你少在那危言耸听,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云嫣然笑容更深,凝眸看着宋安然,眼底一片冰冷,“我猜宋侧妃现在一定很忧心很烦躁吧,可我要的就是这样!”
她收起笑意,眼中的憎恶毫不掩饰,“宋安然,你们父女为了一己私欲陷害我表兄,此仇不共戴天。
若我表兄一日无法洗刷冤屈,你便一日莫指望心安。”
云嫣然迈步上前,在宋安然耳边幽幽低声道:“宋安然,你信不信,若我不告诉背后秘闻,你便永远生不出孩子。
没有孩子傍身的女人,你比我清楚你之后的处境。”
宋安然气得娇躯战栗,她自然不愿相信云嫣然,便冷笑道:“云嫣然,我看你是黔驴技穷了,自己救不出人,便想着拿我出气,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金寒时春闱舞弊证据确凿,云嫣然,你就等着为金寒时收尸吧!”
春闱舞弊一案在长安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波,早已成了城中百姓的谈资,如今听云嫣然两人争执此事,众人更是将耳朵都竖了起来。
云嫣然似也被踩到了痛处,攥着拳厉声道:“我表兄是被冤枉的,他根本未曾与那梁韩买过考题!”
宋安然见云嫣然急了,心情反是好了些,“那梁韩已经畏罪自尽了,空口无凭,你当三司会听你一面之词吗?”
“畏罪自尽?”云嫣然冷笑出声,“他究竟是畏罪自尽还是杀人灭口?
宋安然,这般阴损的主意是宋清君想出来的吧?一石二鸟,既打压了太子殿下,又重伤了我们金府。”
宋安然没想到云嫣然怒极之下竟失去了理智,这等话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她反是有些慌了,“云嫣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云嫣然目光凶狠的看着宋安然,语气凌厉,“宋安然,今日我将话撂在这,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血债血偿,我便是倾尽一切也定要讨个公道,绝不会让你们糟践人命颠倒黑白!”
云嫣然说完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脸莫名的宋安然。
云嫣然这是在抽什么疯,将她唤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莫名奇妙的话?
最让宋安然生气的是她当真被云嫣然膈应到了,现在心里憋着一团火,气得她心口生疼。
马车的帘子落下,云嫣然脸上的怒气荡然消失,眸色一片冷清,哪有方才半分激动。
“王妃,咱们这样就能引蛇出洞吗?”芬儿方才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露出破绽,此时上了马车才敢松了一口气。
“但愿吧。”云嫣然眼睫微颤,淡声应道。
但愿这次她也能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