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年,总是有各种小道消息一直经久不衰。
那就是有传闻,当年自裁后的秦公子,疑似暗中留有血脉继承。
只是因为秦二世登临大宝,而就此隐姓埋名,暗中图谋。
甚至于,二十多年前秦二世纵容奸臣乱政,继而引发大秦险些社稷崩塌的兵祸,都有传闻乃是秦公子遗脉在暗中策动的。
以雍王府对天安城的了解。
这些年,更始皇帝改革朝堂,废黜丞相,改立内阁诸大臣相互制衡。改组大秦玄冰台为镇邪司,名为清理绞杀邪修。
实则上,雍王府认为,镇邪司的另一项职责就是暗中寻找秦公子遗脉。
阮芝兰点头道:“这些年,司里确实一直在暗中查询秦公子遗脉之事,只是一直无果。但是这次,似乎真的找到踪迹了。”
“他们在哪?都有谁?要做什么?”柳秀直接一连三问。
阮芝兰摇摇头:“这些都不知晓。这一次,之所以露出马脚,还是因为镇邪司借着世子此次如今之事,内查的时候,将那名千户给揪出来的,连带着将他这条线上的人都给一网打尽了。”
柳秀食指轻敲桌面,双眸微微眯起:“想必,镇邪司从这些人嘴里,也撬出了不少讯息吧。”
阮芝兰恩了一声:“按照司正大人对宇文大人说的,他们那些人做事很是隐秘,每个部分都相互隔离。只是听到,这一次京畿一带,算是给揪出来了。”
柳秀听着,当即追问道:“有没有问出,那人究竟在哪里?”
阮芝兰看向柳秀,她知道对方问的是秦公子的遗脉在哪里。
她摇摇头,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镇邪司并没有从那些人嘴里,问出那人究竟在哪里。只是这次那个项元中刺杀世子的事情,消息是从南边递过来的。”
“南边?江南吗?”柳秀低声呢喃着。
大秦统一中原九州前,南边那条数万里的大江以南,一直都算得上是蛮夷之地,即便是在列国纷争之时,强盛一时的楚国,对南方的开发也少之又少。
如果秦公子遗脉隐姓埋名,去南方是最好的选择。
他又想到今日阮芝兰一开始提及到的事情:“所以,现在已经确定,我入京遇刺之事,乃是那人在幕后所为?”
阮芝兰点头道:“应当无错。镇邪司千户暗中安排项元中埋藏在天安城外,兵部官员暗中递送世子行程。至于他们为何不选在远离天安城的地方下手,就不得而知了……”
柳秀冷哼一声,冷笑道:“他们是想要栽赃嫁祸。”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那个所谓的秦公子遗脉,这就是耍了一手移花接木,栽赃嫁祸。
如果当初自己死在了项元中的手上,那么西北在无从查询的情况下,只能认定这件事情是天安城所为。
只是那个秦公子遗脉,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从一品实力的项元中手中活下来。
或许,这是他唯一算漏了的地方。
倒是眼下,柳秀有心找回这个场子,但就连镇邪司也无处可查,他又如何能找到对方。
对方就像是一只藏在黑暗之中的黑手,随时都有可能再行阴招。
这样的无力感,让柳秀一时间不免觉得有些局促。
与他相对而坐的阮芝兰,见事情说完,目光却是一动,满脸好奇的轻声询问着:“世子,今日那位姑娘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