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问了起来?”林夜奇打断了她的话,“你母亲问我为什么要承担她的医药费是么?你用我和你和好了的借口去搪塞她?”
“我与你和好?沈月,这句话说出口你不觉得别扭?你不觉得难受我还觉得恶心。你怎么就不说是签了合同,卖给我了呢?”
“不敢说是吗?这有什么不敢的?不都是事实吗?敢做就要敢认,情妇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既然放着好好的女朋友正宫不做,那么她就做情妇。
沈月被他及繁华说的手都颤巍巍地抖了起来,嘴唇都颤了几下。
是,她是拿他做借口了,说他与她和好了,两个人一起在纽约打拼未来。
就说了这么一个借口,他就生气了,说了这么一通话来讽刺她。果然,他是一丝一毫都看不起她,打心底里看不起。
沈月沉了沉气,于是说:“等我妈的病稍微好一些了,我会和她说清楚我和你的关系。”
她昂起脑袋看向他,扯了一下唇角,“我和你怎么可能和好呢?本来就从来没好过,又有什么和不和好?”
“你觉得我说出的话恶心,那我这个人你应该更觉得恶心才是。我签了合同住在夏园,你时常看见,那你不是恶心得想吐?”
“我真不知道你是在自虐还是做什么……”
沈月的双颊被男人掐住,她的话音就那么中断了。
显而易见他生气了。
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可以极端地讽刺她,她用着他的话去回他几句,他就要生气。
沈月看着他,一字一句从嘴里清晰地吐出来:“我和你楚河汉界划得很清楚,我不会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你大可以放心。”
电梯“叮”地响了一声,门从两边打开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听她的话就越窝火。原本去到沈母的病房,与沈母交谈,听着沈母嘴里说出来那些莫须有的他与她的三年经历。
虽然莫须有,但话语声进入耳廓却挺动听。
此刻被沈月说了一通,他真是半分愉悦都没有了。
这个女人,真的天生就有这个本事,能让他从天堂跌入地狱,半分开心的情绪都提不起来。
林夜奇松开手,将人直接甩了出去。
沈月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用力,女孩没有任何的防备,便直接摔到在电梯的墙壁上。
由于电梯外有人,沈月也没有久留,扶着墙壁站稳后,踉跄了几步就往电梯外走了。
她走出医院,林夜奇的车停在外边的停车区,他已经上了车。
沈月没有朝他走去,而是从车子几步外擦肩而过,径直走到了街道边,打算拦下一辆的士车。
她不是个傻子。
此刻林夜奇在生气,她与他在一个车厢,难免他看见她这张脸更生气。若是动手打她,她也毫无还手的余地。
往昔她是不会相信林夜奇会朝她动手。
但现在。
她相信他会。
她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他用钱买来的一个玩意儿。这样的东西,是可以随意发泄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