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也觉得她那些年过得太惨,以至于现在听人提起她,他有些同情吧。毕竟,从前那个胆怯懦弱处处被欺负的戚奈奈也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也会疼的人。
戚奈奈在心里自嘲了声。
瞧,墨以深都开始同情那些年的她了。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睡不着的时候,戚奈奈也曾多次同情过往昔的自己。怎么就能过得那么惨,被人欺负成那样。
戚奈奈垂下眸,将目光从男人的侧脸上收回来。她笑了笑,“阮副总只是与我说玩笑话,您别当真了。我也不是有意去评判您的私事,许是嘴快说多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
戚奈奈礼貌地让墨以深先走,男人却停在原地没有动。他先是偏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便明目张胆地拉起她的手,牵着她走出了电梯。
这一趟,戚奈奈是坐墨以深的车走的。
她并没有推脱墨以深的邀请,更没有在阮氏集团公司内甩开墨以深的手。阮筎清和阮知那么在乎墨以深,她怎么能放过让她们两姐妹难受的机会呢?
一路车程,墨以深都紧握着戚奈奈的手,她想松开些,却被他握得更紧。
到云端之上已经是下午六点。
包厢里人都来得差不多,很是热闹。墨以深进门的那刻,包厢气氛突然回落,安静了下来。
直到阮筎清从酒台那边走过来打圆场,大家才又放宽了心接着玩。但玩得又没之前那么尽兴了,反而都抱着吃瓜的心态,不约而同地看向墨以深和戚奈奈。
男人倒是冷静,握着她的手一同走了进来,便走去了酒台。
阮筎清走过来看到这一幕时,非但没有沉脸,反而有抹窃喜的愉悦爬上眉梢。
看着她脸上那抹窃喜,戚奈奈心里明白。阮筎清与阮知不和,这两人正在内斗。
“一杯橙汁。”墨以深朝酒保吩咐。
他将戚奈奈放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坐着,偏头看向阮筎清的时候,眸色沉得厉害。
原本笑着的阮筎清,被他这么一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她略不自然地动了动唇,“怎么了阿深?”
包厢里人声嘈杂,墨以深声音不大,刚好能让阮筎清听见,“阮小姐应该要知道,做人得懂分寸。”
阮筎清蹙了蹙眉,她不太懂墨以深在说什么,但很明显这男人是生气了。她侧身看了一眼正在喝橙汁的戚奈奈,于是便解释,“阿深,是薛小姐怎么了吗?但是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我知道她不是戚小姐。姐姐那么在乎你,也许是姐姐精神不济,对薛小姐……”
墨以深没再理她。
这场聚会持续的时间不算长,戚奈奈没有喝酒。设计部同事递过来的酒,全都被墨以深给推掉了。
他说女孩子喝酒对身体不好,便不让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