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变成了当年母亲的样子。原来真的有那种绝境——活着还不如死了。
“……”
“会说话了就觉得自己有本事离开？我不让你走，你走得了？凭郁家的小少爷？”他轻轻说。
没等戚奈奈说话，男人便弯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随手拿了一件披风外套，就裹在她身上。
而后又蹲下身，把那双粉红色的软毛拖鞋拿了过来。握着她的脚，放进鞋子里。“听话一点，不然吃疼的是你。”
他站起身，牵住她的手。
低着头，温柔仔细地给她理了理头发。
男人指腹滑过她的额头，墨以深弓着身子吻了她一下，她乖乖地站着，听话地闭上眼。
**
戚奈奈在墨以深的要求下喝完了一杯温牛奶。
孙嫂将饭菜端上来，摆在两人跟前的餐桌上。
墨以深坐在她对面，男人蜷着衬衫袖子，戴着一次性手套，正熟练地剥虾。
将剥好的虾肉放进她瓷碗里。“昨晚的事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出现。”
戚奈奈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捏着勺柄，加重了点力气。抬起头，看向他，“白先生看不上我是吗？”
大概是她太差劲，所以墨以深给她介绍的这份工作泡汤了。那几个人都不要她，自然也损了墨以深的面子。
听着她这话，男人眉心蹙了一下，“你希望他看上你？”
戚奈奈摇了摇头，将视线收了回来，继续安静地喝粥。
白衍说她是二手货，若不是看在墨以深的面子上，他绝不会怜香惜玉。包厢里那几个男人都知道她是墨以深养的情人，都没把她当人来看。
他们都看不上她的。
她心里很清楚。
**
吃完午饭，戚奈奈又睡了一会儿。
她整个人都有些慵懒，提不起精神。
今天还在下着小雪，下午才稍微停了一些。墨以深带着她出门，去JK金融中心看了一场电影。
影片最近热销，剧情跌宕起伏，戚奈奈却提不起兴趣。
电影落幕，墨以深拉着她起身，“晚上想吃什么？”
戚奈奈任他握着她的手，回答的声音很轻，“不是很饿，你定吧。”
她没什么食欲。
中午墨以深非要她把那盘虾吃完，吃得她有些反胃，但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JK二十五楼是一家西餐厅。
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服务员拿来菜单，墨以深正在点菜。戚奈奈坐在他对面，靠着窗户，望着街灯发呆。
自从他订婚，她就越来越喜欢发呆了，尤其是和墨以深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三天后回来。”
男人看着她。
白炽灯光落在她瓷白的皮肤上，令她的脸像是试了血色，有些苍白。懒散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孱弱。
仿佛前几日大病过一场似的。
肯定大病了一场，心病。那三天一直跟那男人在一起，定是后悔这三年跟着他了。
若那男人没有被郁家认回，从福利院离开。说不定现在戚奈奈，已经和那男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