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倩倩见叶从走得这么干脆,心下暗暗自责道:
“卞倩倩呀卞倩倩,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怂了呢?要是不塞枕头不逃走,今天叶从肯定就不想走了!”
一想到昨晚的旖旎风光,卞倩倩悔得肠子都绿了,跺了跺脚,也不知道是怪自己还是怪叶从,见叶从几个瞬息就消失在自己眼前,只好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心里空落落的,竟然连躲在一旁的人都没有发现。
“卞倩倩什么时候学会做饭菜了?这女人向来比我还懒,连衣服都不想洗,穿一套扔一套。
什么时候竟然勤快到去学炒菜了?难道是为了叶从?都说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这懒女人不会信以为真吧?”
不过刚才看卞倩倩那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小女儿姿态毕露无疑,看样子这女人也对叶从情根深种了。
这坏胚子魅力够大呀,堂堂卞府嫡系大小姐,排名第二的人物,都对他死心塌地,还为了他故意跟木豆芽姐妹相称。看这架势,只怕做个小妾卞倩倩也会答应。
难道是因为她比叶从大十岁,心虚自卑才甘愿委屈自己,让叶从白享齐人之福?
哼!比他大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大十岁,那就是抱三块金砖,有什么好自卑的!更何况你们两个都是青春不老的锻体术士。
想到此处,俞悦悦仿佛被人踩了痛脚趾一样,一肚子要找叶从倾诉的话,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咽了下去。郁郁寡欢地看了那无止境的深山老林一眼,默默地往回走,不知不觉眼眶就湿了:
“叶从都摘到铸鼎宝药了,偏偏让贾府的混蛋给抢走了,难道真是我父母坏事做尽,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把罪责降在他们的亲生女儿头上?
摘到铸鼎宝药都有人暗中抢夺,如果叶从找到五色宝药,只怕他立时小命不保。一个贾府都这么难对付,万一三府一起出马呢?”
为了叶从的性命着想,我俞悦悦不能再这么不争气,这么自私了!得跑过去跟叶从把话说清楚!
俞悦悦突然转头就准备跟上去,谁知一转头就撞在一个宽阔又熟悉的怀里!
吓得自己连忙后退,忽然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叶从又回来了。羞愤难当地问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舍不得卞队长吗?”
“错,你猜错人了。”
叶从一本正经地回答,火辣辣地盯着俞悦悦,一直看到后者俏脸通红地问道:
“那你是舍不得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俞悦悦听到这话,一颗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言不由衷地啐道:
“油嘴滑舌,没半点大队长的样子。”
“我哪里说错了?远在大宗师营的木豆芽,近在眼前的卞倩倩,我都舍不得。”
俞悦悦气得想拿石子砸叶从一头的包,可惜地上积雪足有一尺多深,哪里去找小石头?气愤地嚷道:
“我跟来就只有一句话跟你说,麻烦你以后不要自作多情去禁忌圈给我采摘铸鼎宝药或者挖五色宝药了,能不能成为锻体术士我俞悦悦自会竭尽全力去争取,不需要你这个三心二意的花心鬼多管闲事。
我喜欢的叶从用情专一,绝不勾三搭四,如果你还幻想着把我俞悦悦也纳入你后花园。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俞悦悦今天当着你的面发誓,我俞悦悦绝对不会要你叶从的铸鼎宝药,你也别枉费心机了,我俞悦悦要是有长生不老的命,我自会赢取到铸鼎宝药。
要是没那个命,我就回万全县安安心心经营家族产业,履行我这个一家之主的职责。”
“嗯,有志气,可是我万一给你挖到一根五色宝药呢?你也不要吗?”
叶从依然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份自信的样子,好像他真的能挖到三百年不曾面世的五色宝药一样。俞悦悦立马就回绝道:
“不要不要,只要是你挖的东西,我一律都不要!”
“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呢?”
“本来就是,我俞悦悦绝不嫁三妻四妾的人,你死了这条心!”
俞悦悦狠下心拒绝道,看见叶从整张脸变得失落,本想立马改个口,可一想到叶从又会为自己采摘铸鼎宝药或者挖五色宝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身后还不知道潜藏有多少黄雀,说句不吉利的话,他叶从找到五色宝药或者铸鼎宝药之时,就是他叶从遭人暗算之日!
为了显得自己绝情寡义,俞悦悦干脆转身就走。
叶从自找没趣,被俞悦悦骂自作多情,我看是你自作多情吧?我采铸鼎宝药是为了卖钱凑学费的,又没说给你?
天天嚷着一心一意用情专一,练彩虹练双桥倒是用情专一一心一意把俞健康当傻子耍,两人合力给他生个女儿又生个儿子,正儿八经的燃烧自己,照绿他人!
还义正言辞地说怕俞健康没人给他养老才再生一个儿子,这么厌恶花心鬼,怎么不给练彩虹两耳光跟她断绝母女关系呢?
一个女人享齐人之福难道就不花心?这种逆天悖伦的勾当,只怕卞府那帮处处效仿男人的女强人也做不出来吧?
卞府女人只想着娶个丈夫进门,可从未念着多娶几个男人伺候自己对了,记得练彩虹以前说过,俞悦悦那块储玉是从卞府子弟手上买到的。
难道说卞府子弟仰慕练彩虹这种逆天悖伦的惊人之举,所以才送她储玉这种珍稀宝具以示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