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够了,我们赶快了事走人了。这鬼地方阴气太重,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呆了。”贾四连连催促着。
此刻,布巾蒙面的佟博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夜行衣,潜伏在离二人不远的树干之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土坑,右手扣着两颗飞蝗石,时刻准备击倒两人。
“我的头怎么会有点晕啊,今天还没喝酒呢。”石三说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也有点晕啊。”贾四只觉天旋地转也倒在了地上。
“公子,这帮京卫府的护卫真够脓包的,这只是普通的迷香,他们都能中招。”一个全色藏青色的锦衣人笑着从另一边的土堆后面走了出来。
“魏重,你哪里这么多废话,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确实死了。”另一个锦衣人转身作了一辑:“公子,王前辈,请往这边走。”
来人正是白天在浮云亭下棋的年轻公子和六旬老人。
“怎么样,他还有气吗?”黄杉公子开口问道。
“公子,身体已经冰凉,并无呼吸,恐怕已经死去多时了。”魏重用手探了探杜寒山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肢体。
“哼,就算是尸体,我也不会放过。你们把他抗着,我们走吧。”黄衫公子冷声道。
“是。”二人刚要去抬,两颗飞蝗石如流星般的射了过来,打在了二人的虎口之上。
佟博朝了脚下的树干奋力一蹬,如雄鹰扑食般的掠至二人面前,以己之身躯档住了杜寒山的尸身。
“啪啪啪。”黄杉公子见自己的手下被袭击却不恼怒,反而一脸欣赏的鼓起掌来:“兄台好俊的身手,但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打伤我的手下。”
佟博近距离的一望,眼前的黄杉公子身长七尺,风姿特秀,气质温润如玉,皙白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人既已死,理当入土为安,各位连尸体都劫,难道不怕有违天道吗?”佟博锐利的眼神直视着黄杉公子。
黄杉公子并不理会这句问话,幽幽的说道:“看来兄台也是京卫府的人,否则何必要趟这趟浑水。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啊?”
佟博听得黄杉公子一下点破他的来历,也莞尔一笑:“这位公子的气质高贵,可在下也从杜院主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气质,公子和杜院主是否系出同宗?不知道公子从何而来?”
“住口,不许你把这个死人与本公子相提并论。”黄杉公子突然情绪激动的厉声道。
“若是在下猜错了,公子又何必动怒。”佟博一边应付着黄杉公子,一边盘算着当下的应对之策:“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应付当前情况,当然不惧。如果要迅速想打发了这四人,恐怕很难。”
佟博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院主议事的那一幕:自己乘着安大防击破血雾的混乱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了一颗珍贵的暗器冰魄弹,暂时冻住了杜寒山的心脉,以造成杜寒山倒地假死的表象,但若不及时医治,恐怕真会性命不保。
“你敢对我们公子不敬,找死。”魏重刚才被佟博的暗器击中,心中已经很是不爽,这时看见黄杉公子动怒,也压抑不住的心中的怒火,疯魔一般的冲着佟博就是一掌。
“不如就此擒下此人以试探对方反应。”佟博身体一矮,一指点中了魏重的期门穴,脚下片刻不停的闪至其背后,反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对着黄衫公子笑道:“公子,你的手下如此的性急,未免也太不懂礼数了。”
黄杉公子也自知失态,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兄台海涵。魏重,还不快快向这位兄台赔罪。”
魏重心中虽然有一万个不服,但却是重来不敢违背这位主子的话:“还请兄台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的莽撞之举。”
佟博听罢心中不禁暗暗喝彩:“好厉害,他竟然主动示弱,让我的挟持之策犹如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无妨,在下本就无心计较。”佟博拿开了放在魏重脖子上的手,却故意没有解开他的穴道:“不过,纵使如此,杜院主也是不能让你们带走的。”
“这位小兄弟,你觉得一人对我们四人,有胜算吗?”刚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六旬老人突然开口道。
“没有。不过,即便如此,在下也不会退缩。何况以前辈的身份不至于以多欺少吧。”佟博心中却暗骂:“真是个老狐狸,一下子便看出我此刻的弱点。”
“王师傅,我想单独会一会这位兄台,请不要插手。”还没等老者开口说话,黄衫公子直接把话茬接了过来:“如果兄台能赢过在下,我们转身就走。若果在下侥幸胜出,那这个人便由我们处置,如何?”
六旬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公子的骄傲之心又开始作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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