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羽放开徽儿气愤的道:“不过这小浪妮子还真有点本事,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记住歌羽这两个字”
“师兄咱们走吧”萤霜催促着萤枫。
他们要去镇上去看杂技团的表演,几人刚出客栈的门口,便遇上了歌羽等人,说是也要去看看。这一路上是不停的套近乎,商儿更是不停的在萤枫周围蹭来蹭去,萤枫几次要拔剑。徽儿本想去跟萤烛套近乎,谁料萤烛还深刻的记着昨天莹雪吓唬他的事,差点给徽儿两锤,到萤霜这更是犯坏的故意用枪弹开了徽儿,徽儿一脸的忌惮。
就这样众人各怀心事的来到了镇上,杂技已经开始了,周围也排满了商贩。萤霜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好玩的,一时间竟花了眼。这也瞧瞧那也看看,萤枫更是满脸宠溺的买下了所有萤霜想要的东西,弄得莹雪一阵埋怨,称自己也要。萤烛则是一直在找云糕,萤枫告诉他只有锦央宫附近有卖,可怜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东西压根就是萤枫编的。歌羽几人像看土老帽一样看着几人,眼里尽是鄙夷,却还在不断套着近乎。直到萤烛发现杂技团胸口碎大石的石板是假的,非要和歌羽联合表演一个,歌羽才借口带着两个师妹离开了。
萤烛这一嗓子石板有假,看热闹的众人可不乐意了,萤枫一阵头疼。见着这大块头的师弟又惹祸了。赶紧上前圆场,杂技团可不买账,非要让萤烛来个真的。萤烛也不含糊,从路边搬了块青石板就放在胸口躺下了,吓得杂技团的伙计犯了嘀咕,把他当成了当地的混混来砸场子的了,给钱要让萤烛离开。
说到底萤烛也就十七八岁,正是爱玩的时候。拉着伙计今天必须演完,并承诺不砸场子,在签了生死状后,伙计咬牙闭着眼一锤砸了下去,石板应声而碎,萤烛却未伤分毫。惹得众人纷纷拍手叫好,更是不住的扔着赏钱。眼见着萤烛还要感谢打赏,萤枫一脸尴尬的拉着他转身就跑。
几人离开后,歌羽从角落出来看着众人的背影,又看看路边的另一块差不多的青石板,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万幸没与他们起正面冲突,不然单凭这大块头一人就需要费些手段。
简断截说,众人又在客栈住了两天,便动身前往菁徽山。这两天歌羽虽然没再送饭,也是处处套着近乎,不知道的都以为几人是亲生兄妹呢。
众人一路奔波,在距百日宴开始还剩两天时到了这菁徽山锦央宫。
到底是当下第一大宗门,与天星锋芒内敛不同的是,这锦央宫红墙黄瓦,雕龙画凤,盛气凌人。高大的围墙两丈有余,朱红色大门上镶嵌着一百零八颗金光闪耀的门钉,粗大的门柱上篆刻着八个鎏金大字,“锦绣山河,长乐未央”。中间巨大的匾额上锦央宫三个大字炫目夺人。金光琉璃瓦遍布房顶,斗角飞檐之处雕龙画凤,遍地铺设御窑金砖,好不阔气!
“师兄咱们这是到了皇宫了么”萤霜小声嘀咕着
“看这架势,这锦央宫野心不小啊”萤枫也小声嘀咕了一句
就在几人还在感叹气势恢宏的时候,一个声音吸引了众人
“滚出去,大喜的日子,别逼我动手”门口站着四个身穿绣着巨蟒探涯金色道袍的年轻道士,其中一个骂了一声,一脚踢开了一个长发擀毡,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哎,站住”萤霜边拿出干粮边喊住了委屈离开的乞丐,走到近前对着乞丐道:“给你,这些够你吃两三天了”随即转头对萤枫道:“师兄,咱们回头再买吧”
萤枫点了点头又给了乞丐一些散碎银子,歌羽也一脸嫌弃的给了一点。
“天星萤枫”萤枫说着递上请柬,门口几人看过萤枫歌羽等人的请柬后,说了声请,便带着众人来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间,并交代到百日宴两日后开始,期间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侍者提,交代完便转身离开了。
要说这锦央宫确实富贵,全堂的家具均是金丝楠木制成,官窑的茶具,御用的普洱茶,就连被面都是上好的丝绸。几人这回可算开了眼了,萤霜更是闲不住的东摸摸西看看。
安顿下来后几人提议出去转转,这歌羽等人就像跟屁虫一样如影随形,一出门就撞见了,也提议一起转转。
“禅悟大师,别来无恙”萤枫对着不远处一个身着袈裟,手持锡杖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微微鞠躬
“阿弥陀佛,萤枫小友,再次相遇实乃天缘”和尚对着众人回了个佛礼
“师兄,这老和尚你认识啊”萤烛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也学着回了个佛礼
“萤烛不得无礼,此乃梵竺寺的方丈,禅悟大师”随即又歉意的对禅悟道:“大师莫怪,我这师弟性格如此,并无恶意”
“无妨,施主多虑了”和尚说话间看见了萤霜背上的长枪愣了一下接着对萤枫道:“萤枫小友,不知方便到我处一叙?”
“能得大师点化,荣幸之至”萤枫随即瞟了一眼歌羽
“这位施主?”禅悟大师看了看歌羽和身旁的商儿,徽儿。
“在下觞音府歌羽,见过禅悟大师”歌羽行礼道
“原是离秋殇掌门的高徒。哼!淫邪之辈,不相为谋,告辞!”和尚说罢转身就走,萤枫看了一眼愣在原地一脸不悦的歌羽也赶紧跟上。
几人辗转来在了禅悟大师的房间,与他们的房间一般无二,萤霜忍不住开口道:“大师何出方才之言”
“哼!这离秋殇乃是这觞音府的第三任掌门,手下有五个徒弟,分名宫商角徽羽,这歌羽乃是她的大徒弟,可此人心性阴邪,性淫嗜杀,与其四个师妹有染,这离秋殇常年闭关,对此事却一概不知,此等鸡鸣狗盗之辈,你们怎么与他混在一起了”和尚说完特意看着萤枫
萤枫摇摇头无奈道:“我们路过雅盛轩,正巧碰上他们,结果他就想膏药一样赖着不走了”
“他恐怕是为了这杆枪吧”和尚指了指萤霜手上的长枪继续道:“这也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此枪名为影绣,乃是万人觊觎,你们怎么敢拿着到处招摇”
萤霜一脸不解道:“这是我的武器啊,除了只有我能碰之外,并未发现特别之处,再说了师尊说过这本就是我天星的东西”
“话虽不假,可现在的天星不是以前了,再说这天星不比当年,什么叫天星的东西,那是强者的”老和尚摇摇头继续道:“就说这觞音府,最擅长的就是乱人心性,杀人于无形,由其这歌羽手段更是阴险,不可不防啊”
“和尚,我来问你,你既然知道这么清楚,你也想要?你不会想明抢吧”萤烛说着故意掂了掂手中的大锤。
“施主爽快,想我梵竺寺,得我佛恩惠,渡万千世人。对于此类争名逐利之事断不参与,就像这百日宴,不过是锦央宫为了证明实力的噱头罢了,所以我未曾带一名弟子前来。再者我若想抢不过一息”说着老和尚面带微笑的一把夺过影绣,快到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而她更没有被弹开。
见几人面色紧张,随后哈哈一笑又还给了莹霜,只是盯着莹霜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人闲聊了几句,萤枫等人道谢后便要离开,老和尚最后叫住了萤枫低语道:“你这师弟着实可畏啊”
萤枫笑了笑没说话,迈步出去了。他以为和尚说的萤烛,其实和尚指的乃是萤霜。萤枫走后老和尚一阵唏嘘,心道:“这太平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师兄,那老和尚跟你说啥了”萤烛咧着大嘴
“说你聪明”
“嘿嘿,我也这么觉得,就是童…”
“闭嘴!”众人异口同声
第三日正午,也是百日宴当天,锦央宫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大殿之上聚集了数十人之多,其中萤枫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荆竹斋的大师兄沐聆。就在两人隔着老远打招呼的时候,一个身着金缕玉衣,剑眉星目,容光焕发的白眉道士自主位站起。
“今日乃是犬子的百日寿宴,我墨玄在此代表锦央宫谢过各位了,也祝各大宗门锦上添花,长乐未央,这杯酒我先干了”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继续道:“这第二杯,我替犬子,祝各大宗门,门徒似海,繁荣昌盛”说罢一饮而尽接着又提起酒杯道:“这第三杯…”
“啥时候师尊要是也这么墨迹我就不回去了”萤烛小声跟萤霜嘀咕了一句接着又对萤枫嘀咕道:“你说对不对师兄,快开饭得了,谁有空听他废话”见众人不理他,自己又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这第八杯,我希望诸位抛开争斗,齐心协力,铲除妖邪!我代表锦央宫先干为敬”这句话说完吩咐了一声奏乐,琴瑟和鸣,一群舞女也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侍者端着各种珍馐美味放在了众人面前。
“他锦央宫也配说齐心协力”
“咳,老兄我等就是来凑数的,你说这干啥”
“他说的不无道理,你看看这锦央宫,怕是皇宫都要比他矮一截吧”
“没办法,人家能耐在那摆着呢,不像咱们”
众人边吃边议论,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音乐突然戛然而止,正在议论的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看这位道友好像对我锦央宫有些不满啊,是我墨某人招待不周还是?道友这背后嚼舌根可非君子所为啊”墨玄满脸堆笑的看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脸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墨玄继续问道:“恕墨某眼拙,道友师承何派啊”
“江北偃灵大师兄丘恭拜见墨掌门”中年男人尴尬起身
“可是饭菜不合胃口?”不等中年男人回答墨玄继续道:“既是如此,那是墨某之失,来人啊”随着一声吩咐,进来几个身着金色道袍的弟子。
“这光吃饭喝酒属实无趣,我让弟子给大伙摆个阵,这倘若谁能破了此阵呢,赏银百两,我门符箓两张。大伙觉得怎么样”墨玄说完不等众人答应,吩咐了声起阵。三个弟子便双手结印摆成了一个阵法。
“墨掌门未免有点看不起我等了吧”一个身着玄衣,身高七尺,满面青紫胎记的少年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结阵的三人继续道:“这小小的三玄阵也好意思拿出来?”
“冥骅少侠说笑了,这三玄阵自是入不了荒冥司的法眼,可也得给其他道友一个机会不是”墨玄说完故意看了看这个叫丘恭的中年人。
他这一句话众人可不乐意了,合着对他荒冥司来说不值一提,对我们来说就困难呗,丘恭更是怒上心头。
“师兄这阵要不你去试试”萤霜看着结阵三人拍了拍萤烛
“试个屁,你小子没正事,快吃,吃完买云糕回去,嗯…师尊还等着呢”萤烛说完一把抢过萤霜手里的鸡腿,莹雪萤枫同时把自己的放在了萤霜碗里。就在几人说话间这个叫丘恭的中年人抱拳拱手,一步上前,未曾入阵三根丝线缠住结阵之人双脚用力一拉法阵自破。
“道友好本领!”墨玄鼓掌道:“来人!”随着一声吩咐,一个弟子随手掏出一块方形玉石,简单掐诀,爆喝一声“阵起!”
大殿内狂风大作,吹的侍者舞女东倒西歪。
就在墨玄刚要开口的时候,一个硕大的铜锤一下砸碎了玉石,狂风骤停。那个年轻弟子一脸震惊,墨玄也是一脸诧异的环视着众人。
“那个小子,你给我那锤子捡回来”萤烛看着一脸震惊的小道士又指了指地上的锤子继续道:“吃饭就吃饭,你这刮风下雨的什么意思?”
墨玄尴尬的看着吃力的小道士,一把夺过大锤骂了句废物,转身像萤烛走来满脸堆笑道:“是墨某考虑不周,扫了道友雅兴,还未请教?”
“哎呀,天星萤烛,来,你把那虾递我”萤烛指着一只硕大的河虾看了一眼墨玄。就在这时,角落里一双眼睛看着萤烛愣住了。
墨玄也不恼,递给萤烛道:“少侠好本领,少侠可识得刚才所破之阵?”
“阵是你们摆的,我哪认识,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快走吧”萤烛摆摆手继续道:“对了,你别老摆这个耽误吃饭的阵法”墨玄一脸黑线的转身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众人见墨玄吃瘪纷纷偷笑,也向着萤烛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歌羽心里更是直呼万幸。
“看来墨某不拿点本事出来恐怕要扫了各位的雅兴了,青然!”随着墨玄话音落下,一个八九岁的少年穿着一件淡蓝色道袍快步来到身前对着众人作揖施礼。
“这是我的小徒弟青然,自幼修习阵法之道”墨玄指着这个叫青然的小孩儿继续道:“小徒听闻诸位道法高深,特想讨教一二,还望各位道友点到为止”说完拍了拍青然的肩膀,转身回到了主位。
“你锦央宫没人了?拉个娃娃出来,打伤了算谁的”一个身着紫色道袍的少年站了起来。
“这位哥哥,不上来讨教一番怎知伤的是谁?”小青然一脸自信的看着这个紫衣少年。
“年龄不大口气不小,荆竹斋沐辰前来讨教!”说罢一个飞身来到少年跟前。
“师弟切莫伤他”沐聆嘱咐了一句又微笑着看了看萤枫
“得罪了!”说罢青然抛出五枚拇指大小的阵旗,随着一声“开!”顿时整个人隐去了身形,而沐辰则被困在阵中。
顿时阵中狂风四起,竟幻化出数把利刃,直奔沐辰面门。沐辰心里一惊,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杀心。提剑挡下,不想身后又幻化出刀剑,随即一个闪身,利刃划破道袍。接着他忽然双目圆睁,静气凝神,突然冲着一个方向飞身一剑,只听阵外沐聆大声道:“师弟不可!”接着沐辰一个反身回踢,一脚踹飞了躲在一旁的青然,阵中狂风戛然而止。
“好!听闻荆竹斋以剑法闻名,不想身法眼力也是如此了得”墨玄一把拦住还想再战的青然拍手称赞
“哼!”沐辰冷哼一声反身准备回座位
“道友留步,我这几个徒弟情同手足,见师弟败阵,他这师兄可是请求与你较量一番,道友可敢应战?”墨玄说着招了招手,一个看着年纪稍大的少年快步上前,少年脸型五官都是不错,奈何一脸的黑斑,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墨玄指了指这个满脸黑斑的少年道:“这是弟子青荒,也是略懂剑道,特想讨教一二”说罢拍了拍少年肩膀
“还望成全!”这青荒不等沐辰应允便拔剑欺身而上,角度极其刁钻,沐辰一个躲闪不及,剑身划过腋下,鲜血顿时滴落在地。
萤枫此时看了一眼座位上的沐聆,表情凝重。
“师兄,我上次听师妹说你在山下有个婆娘,怎么,你还有个相公?”萤烛看了看沐聆又纳闷的看了看萤枫
“闭嘴,那是我的一个朋友”萤枫没好气的给了萤烛一拳
“我瞅那小子不像好人啊,好人谁穿的紫了吧唧的”萤烛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记得童颜姐有条紫色的裙子”萤霜也故意小声嘀咕了一句
“嗯,这小子,不,这哥俩都是好人,好人都穿紫色的衣服,这我清楚”萤烛赶紧冲着沐聆咧嘴傻笑,沐聆也很纳闷,这萤枫旁边的大块头笑啥呢,凶神恶煞的看着可不像善茬啊。
“师尊就从来不爱穿紫色”莹雪故意掐了萤烛一把
“大伙都是好人,都是”
就在萤烛傻笑的时候,青荒一声闷哼倒飞出去,身上道袍也被划的七零八碎,再看沐辰也是身中数剑,血流不止。按理说以这沐辰的剑术不当如此,沐辰念及他年纪太小,特意避开要害。奈何这青荒是剑剑角度刁钻,直奔要害。
“师父,徒儿给您丢脸了,没能……”
不等青荒说完,墨玄打断道:“荆竹斋果然剑法超群,墨某佩服”随即摆手吩咐道:“拿金疮药来,给沐少侠止血”随即一个和沐辰年纪差不多,俊朗帅气的少年拿着金疮药递给沐辰接着道:“在下青岑,望道友赐教”说着拔出腰间长剑。
“慢着!”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沐辰的师兄沐聆,另一个则是先前那个满面青紫色胎记的少年,冥骅。
“我跟你比!”这次不等沐聆开口,冥骅抢先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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