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从三年前开始,每到比赛前夕,都会发生意外,譬如说拉肚子、譬如说摔断腿。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可吕宋避过一坑,总还有下一坑等着他。
最离谱的两次,他已经站到了比赛台上,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失误,连决赛都没能进得去。
曾经风光无限的少年,就这么一点点淡出了观众的视野。
如果这次再有意外,或者失误,可能会彻底凉凉。
连乔潇洒都为他遗憾。
“你这情况的确有些邪门。”
乔潇洒忽然想起了善善,他妹妹可不就是邪门的克星,他神神秘秘,“给你介绍个得道高人算算运程怎么样?”
吕宋婉拒,“不必了,我赶时间,先走一步。”
乔潇洒拽住他,“我跟你一起。”
吕宋眉峰不由自主蹙拢,他想劝乔潇洒别去,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最后,莫名其妙就被乔潇洒缠住了。
前往训练基地的路途中,吕宋锲而不舍地劝,“潇洒,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一起。你知道的,比赛前夕我总会发生意外,万一牵连了你,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乔潇洒越琢磨这话越觉得不对劲。
就有一种吕宋确定自己会出事的感觉。
“别这么悲观。”
他试图让吕宋的情绪变得积极起来,“我刚真不是开玩笑,也许你见了高人以后就能改运了呢。”
吕宋对上他真挚担忧的眼神,回之一笑,“有机会的话。”
乔潇洒生怕吕宋后悔,干脆单方面做了决定,“肯定有机会的,你看明天怎么样?”
说话的同时,他拿起手机,准备给善善发信息。
却没想,司机猛踩急刹,手机直接从乔潇洒手里滑出去,落在前排脚垫上。
“抱歉,抱歉,刚有人闯红灯。”
司机操着别扭的中文道歉,然后替乔潇洒捡起手机。
乔潇洒不以为意地接过,当凹凸不平的触感袭来,他下意识地低头去检查。
手机毫发无损,但手机壳已经碎裂。
乔潇洒:?
他小心翼翼拆下手机壳,猝不及防掉出一枚符箓。
乔潇洒呆滞片刻,忽然想起来,这是善善送给他的护身符。
明黄的符箓周边一圈泛着黑,和刚拿到手时截然不同。
他的耳边回荡着善善说过的话,“符箓变黑是预警,不管你想做什么,都立刻停止,然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乔潇洒:!
他想给善善打电话,可才刚拿起手机,突然想起来,善善应该在飞机上。
就在乔潇洒陷入深思时,司机稳稳当当地停了车,“到了。”
吕宋率先下车,径直往里走。
乔潇洒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他拽住吕宋的手,“别去。”
吕宋并没注意到护身符,所以并不清楚乔潇洒的态度为什么在短时间内骤变。
他笑了笑,“潇洒,我和你实话实说吧,我爸爸正在重症病房等着救命钱做手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两天后的比赛我必须拿到第一。”
这意味着他得有高难度的技巧展示。
“我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我必须去努力尝试。”
“所以,你还要阻止我吗?”
乔潇洒手中的力道放松,无力地垂了下来。
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只不过,那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头无限扩大,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护身符预警,乔潇洒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危险开玩笑,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宋的背影消失。
经此一事,乔潇洒总惶恐害怕发生什么,回到酒店后,他不停地关注着训练基地的信息。
但一切如常。
他提着的心也逐渐落回原地。
翌日清晨,乔家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一道去机场接乔善。
乔潇洒看着大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模样,不由得语塞。
乔潇洒摸了摸喷了摩丝、硬邦邦的头发,不由得感慨,果然,在对待善善的态度上,总是能高度统一。
然后,他努力挤到最前排,眼巴巴地等着妹妹。
不过善善还没出来,训练基地那儿传出了雪崩的消息。
除了吕宋外,无其他人员伤亡。
乔潇洒觉得意料之外,又觉得是意料之中,情绪乱糟糟的,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另外,他还担忧着吕宋的安危,一旦超过黄金18分钟,哪怕人找到了,也只会是一具尸体。
所以,当乔善兴冲冲地出来时,对上的就是乔潇洒如丧考妣的绝望脸。
乔善:?
所以兄妹情是会消失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