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想,继续拎着贝尔摩德,然后飞快朝呆立在原地的人冲去。
想要让这些人乖乖留在这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无法离开。
用最快的速度,他折断了所有人的手脚。
哪怕他们有人能在其他人到来之前醒过来,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最后,他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
来到三楼,他看着被一片白大褂围在中间,已经准备好做手术的老者,问贝尔摩德道:“这就是你们的首领”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
五条悟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要得到贝尔摩德的答案。
现场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从他暴露到将所有人控制住之间只有很短的时间,这些人来不及做什么的。
如果是提前伪装的话,也不可能。
毕竟在他的引导之下,这些人也自觉时间紧迫,如果再这样进行伪装的话,他们的时间也不够。
所以这个准备好进行手术的人,肯定是首领。
再退一步,就算不是,那也没有关系,他反正要先抓一个回去,继续这场手术。
只不过接下来主刀的人,就不会是这个组织中的人了。
拎起那个老者之前,他和之前一样,将在场的所有人手脚一一折断。
确认附近没再有漏网之鱼,他一手一个,拎着贝尔摩德和乌丸莲耶离开了这里。
他要去找他的猫猫。
实验室内。
十几分钟之前。
禅院甚也倒下的瞬间,降谷零接住了他。
然后,降谷零也陷入了幻觉之中。
这是那个诅咒师的术式,一旦接触了中了术式的人,接触的那个人也会被拉进幻境之中。
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并且意志坚定的话,是无法保持清醒,并且脱身的。
显然,降谷零不在“实力足够”的范围之内。
术式不能解除,否则禅院甚也也会清醒过来。
诅咒师听从琴酒的命令,拉着降谷零和禅院甚也两人一起朝外走去。
但他是一个真正的法师,不是那些近战法师。而且他刚刚还受了伤,实在无力将两人一起拖着走。
这钱可真难赚。
楼上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已经见识过中原中也和鬼舞辻无惨的实力,绝对不想再跟那两个家伙面对面了。
他感觉自己如果再不离开这里,可能也会葬身在此地。
剩下的尾款和命相比,就变得不重要起来。
在一块天花板掉落下来之时,他果断放弃了手上的人。
“我先撤了”他对琴酒道,“我带不走他们,我在外面等着,维持术式,你们快来人”
虽然放弃了,但他还是想要尾款。他觉得他还有机会。
然而琴酒却答道:“不行,至少把那个小孩带出来。”
看了眼地上的两人,诅咒师掂量了一下禅院甚也的重量,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好。”
钱的诱惑还是有些大的。
这个小孩那么轻,他可以的。
将降谷零留在了原地,他抓着禅院甚也的手,一瘸一拐地拖着他往出口走去。
天花板上有灰尘落下,时不时还有一小块的混凝土掉落下来。诅咒师躲闪不及,被砸到了。
“啊”
他立刻跳开,抬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耳麦被砸到,落到了地上。
他来不及去捡,更快地拖着禅院甚也朝出口而去。
他不要死在这里
特别是被砸死这种死法,也太难看了
好在出口就在附近,这里又是一楼,他很快带着禅院甚也出了实验室大楼。
但只是出去了还并没有安全,他继续拉着禅院甚也拖行了很长一段距离,直到找到一个掩体才停了下来。
在掩体之后坐下,他朝实验室大楼的方向看去。
战场似乎转移了,他看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身影。
然后是中原中也的。
两人一跑一追,胜负已分。
只看鬼舞辻无惨是否会被中原中也追到了。
看着他们越跑越远,他叹了口气。
不管他们如何,至少他是安全了。
然而,还不等他放松几分钟,他忽然感觉到从心底深处生出了一股寒意。
好像有什么更加危险的东西在朝他靠近
想也不想,他放开禅院甚也,朝更远的地方跑去。
他的直觉是对的。
因为,五条悟到了。
如果他再晚一步,绝对会当场殒命。
而现在,他暂时逃过一劫。
五条悟看着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之情,身上还被拖得乱七八糟的禅院甚也,第一时间的选择是抱起了他的猫猫。
接触的瞬间,术式在他身上起效。
他感觉眼前一暗,然后很快亮了起来。他看到了他的猫猫,幼年时期,小小一只,脸上还带着笑的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