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想要动手之时。芽衣突然笑了起来,突兀的笑声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你笑什么”
鬼舞辻无惨感觉自己是看花眼了,他居然在这个孩子眼中看到了嘲笑的感觉。
明明是被他掐的快要窒息的人,怎么还会笑呢这是明晃晃地在挑衅他吧
芽衣乖乖答道:“五条哥哥说了,你不会杀我的。”
被猜到心思了。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他再次收紧了手掌,试图威胁到芽衣。
然而芽衣依旧没有被威胁到,她再次开口:“你不会的。”
鬼舞辻无惨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几乎扭曲起来,怒气似乎透过皮肤浮现到了他脸上。
她居然敢她居然敢这样
可是他又确实不会真的对她下手,她是他的希望,是他可以站到阳光下的希望,他不可能现在对她动手的。
已经不能再忍耐下去了,他也不想委屈自己继续忍耐
动不了这个小孩,他还可以动其他人。
只是就在他想要对其他人动手时,芽衣再次开口了。
“你知道我我为什么不害怕吗”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鬼舞辻无惨心中确实有这样的疑惑。
这个小孩怎么可以不害怕他怎么可以不怕死明明之前只是被他喂了一根手指就可以哭成那个样子的小孩,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被掐着脖子的时候还有闲心挑衅他。
“为什么”他问完又补充了句,“我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招”
芽衣又一次露出笑来,她断断续续答道:“因为因为我我马上马上就要死了啊。”
“你说什么”鬼舞辻无惨脸色大变。
他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松开了掐着芽衣脖子的手,然后抓着她的肩膀大声质问道:“谁说你要死了你怎么会要死了”
如果她死了,那他要拿谁来做实验
再制造一个鬼出来,再喂一根宿傩的手指那得浪费他多少时间
而且,为了之后自己亲自尝试时不会出大的意外,他制造芽衣时,可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的。芽衣不是一般的鬼,那可是几乎接近于他的存在。
要想再制造一只相同的,可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等不及了
“说话啊”他抓着芽衣的胳膊,几乎要把胳膊折断。
而芽衣却喘着气,用力咳着,没有回答鬼舞辻无惨的问题。
鬼舞辻无惨无法忽略她的话,赶紧踢了一脚倒在他附近的白大褂:“还躺在这里做什么是真的想要死吗检查结果呢她说她要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的问题和之前不同,是单独问被踢的那个人的。
那人叫苦不迭,看着鬼舞辻无惨恐怖的表情,他颤巍巍开口:“检查结果没那么快出来,我们还需要测试,还要对比之前的数据分析,才能得到结果。”
“废物”鬼舞辻无惨又踢了他一脚,“要多久”
那人被重重踢到了墙上,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但还是立刻答道:“至少至少要半天。”
鬼舞辻无惨咬着牙,想踹翻一旁的仪器,但最终还是收了脚。
他一把拎起芽衣,又指了一个白大褂道:“她刚刚说她要死了快来给她看看”
芽衣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她在空中晃动着两只小脚丫,这才开口道:“我告诉你啊。”
鬼舞辻无惨回头,就见芽衣伸手将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
小臂上,繁复的黑色花纹缠绕着,正一点点变成蓝色。
虽然不是同一力量体系,但他也可以清晰感受到花纹上散发着的浓郁的诅咒气息。
“他们害怕我,不管我怎么样,他们都要我去死。他们说这个全部变成蓝色的时候,我就会死掉了。”
稚嫩的声音,说着残忍的话。
实验室的一角,摄像头转了角度,拍摄到了芽衣手臂上的花纹。
日本某处。
正看着这个监控画面的男人站了起来。
他翻找起之前波本搜集来的关于咒术界的情报,很快找到了这个花纹。
确实如那个小女孩所说,一旦那些花纹全部变成蓝色,那个小女孩就会死去了。
而现在,花纹的颜色已经有一小半变了色,按照情报中关于这个花纹的描述,男人计算了一下。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这个花纹的诅咒没有办法祓除,至少情报中没有方法。
男人坐回了座位上,叹了口气。
算了,不过是一个实验品,他那么多年都等了,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
这个,废了就废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监控画面晃了晃。实验室的墙壁被瞬间开了一个大洞,一个赭色头发的男孩浑身散发着黑红的光闯了进来,直直朝鬼舞辻无惨冲去。
“boss”耳麦里传来了朗姆的声音。
男人果断开口:“把实验品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