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殷雨瑶的出身，也明白对方的立场，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

几人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聂青云早就猜到了追来的是谁，也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于是没有回头直接开口道：

“回去吧，那边需要你。”

“可是...”殷雨瑶停下脚步，嗫嚅半天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和聂青云开口。

以她对聂青云的了解，刚才聂青云能答应和徐军他们一起参与战斗，就已经是在照顾自己的身份了，现在也没有利用之前的承诺强行要求自己跟着离开，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可尽管这样，在殷雨瑶的心中，她的第一身份永远是军人，所以她不可能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去看着队友送死。

所以她还是厚着脸皮开口了。

“我们的作战计划...我是说，关于‘恶兆’的攻略方法，我可以说给徐首长么...”

“你心中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聂青云勾起了嘴角淡淡道：“如果我现在不允许你说给他们，你会照做吗？”

“不会...”殷雨瑶艰难的开口。

之前在网球馆被聂青云救了下来，还得到了力量，现在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在你没有第一时间跟着我离开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你灭口,这才是我保守秘密的方式”聂青云一根烟点燃，没有去看程玉珏写满求情的眼睛。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考虑下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没有留给殷雨瑶说话的时间，聂青云直接挥了挥手道：

“回去吧，别忘了我们的作战计划。”

殷雨瑶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聂青云走远，心底才涌起一股暖流，默默对聂青云的背影敬了个军礼，然后小声说了句“谢谢”。

原本的一起出生入死的四人小队突然少了一个人，两个正处在最感性年纪的少女心情都有些压抑。

“聂...青云”，走了一会，秦合欢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我们就这样不管雨瑶了吗？”

“还有那个叫张涛的，想想我就生气！刚才就应该趁着他那两个同伴不敢上来帮忙的时候揍他一顿！”程玉珏鼓着脸颊，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呼...”已经离开广场的视线范围，聂青云停下脚步，轻轻叹了口气：

“勇者总是会找到脱离困境的方法，而聪明人一开始就不会惹上麻烦...”

“张涛的那两个队友并不蠢，至少比他要聪明些。”

“青...青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直接回去吗？”殷雨瑶的语气有些别扭。

稍显亲昵的称呼更有利于团队之间的信任建立，至少社交心理学上是这么说的。

绝对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绝对不是！

心里想着事情的聂青云并没有注意到称呼上的小细节，他眯起眼睛，隐晦地用余光看向远处一栋高楼的某扇窗户。

“当然不回去，我们要做捕‘黄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