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八遍《五禽戏》开始演练的时候，苏野感觉体内火焰就如同浇上了汽油。
他感觉空气似乎变成了粘稠的沼泽。
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好似有数个人在拉着他的手脚，不让他再继续下去。
晋源也是激动。
第八遍了，已经第八遍了，第一次修炼《五禽戏》竟然能够成功打出来八遍，他若是告诉老师这个消息，那么老师会有多么高兴？
第八遍演练结束，苏野气喘吁吁，他的口鼻之间，呼出的气都呈现白雾状，白雾带着炽热的温度恍若雾龙向着四面扩散。
“继续！”
晋源这次，给了明确的指示。
九为极，还差一次，再成功一次，那么苏野就可以真正的完成一次脱胎换骨。
苏野没有停歇，熊熊的火焰尚且在他的身体之中燃烧，他的皮肤呈现一种赤红色，眼睛更是一片血红。
他要力竭了。
难以想象，第八次打完，耗费了他多少的力气。
当第九遍开始，仅仅是一个起手式，火焰便骤然爆炸。
他的四肢，恍若绑着一座山峰，他用尽全力，也不过是动作在极其缓慢的挪动。
“坚持！”
晋源再次开口。
其他人盯着苏野的动作，看着那汗流浃背，脸色狰狞，青筋直冒的模样，一时间无比安静。
他们有些没有搞懂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感觉很厉害。
“坚持！”
苏野感觉世界都已经变得模糊。
安静的世界之中，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只有晋源一声声在为他加油。
可是，真的很累。
阻力越来越大，每一个动作，他都感觉自己仿佛是过去了一个世纪才完成。
他在坚持，咬牙坚持。
苏野干了太多类型的工作，大多数都是吃苦的工作。
因此，他很清楚一个事情。
在底层，没有技术的情况下，越累，越苦，越脏，越危险的活，赚钱就会越多。
而现在，很难，可是正因为难，苏野才更不想放弃。
他若是无法度过这个难关，他就无法得到应该有的报酬。
若是这个报酬不那么丰厚，晋源作为一个大佬级别的人物，就不会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加油。
他不想放弃，他的人生曾经进入过最低谷，他不想再回到那种无助的境地。
他不能放弃！
内气化为白雾，充斥着他的每一寸身体，内气在助力着他的动作。
可是还是太慢，太累。
他想起来自己曾经第一次在工地扛钢筋的日子，本来就有些孱弱的身体，在那一天，恍若透支了生命一般。
“坚持！”
“坚持！”
“坚持！”
晋源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听不清晰。
他太累了。
他撑不住了。
“叮，逻辑态开启！”
一声系统的提示声，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
一片模糊的世界，在这一刻，再次呈现出了一种线条类的变化，一缕金色的光芒，从他的眼中浮现。
虎！
鹿！
熊！
猿！
鸟！
五种动物，放在在他金色的眼眸之中出现。
虎寻食；鹿长跑；熊撼运；猿摘果；鹤飞翔。
他感觉自己这一刻，就变成了鹤，双臂展开，灵活的展翅，优雅而美丽。
在这种状态之下，他的动作，终于开始加速。
晋源握紧拳头，他眼中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个世界上有妖孽吗？
有！
他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妖孽。
九次《五禽戏》，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够在第一次就达到的？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
苏野的五禽戏已经来到了最后一段，大量的汗水不停的挥发。
他整个人都如同一个火炉，附近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那汹涌的热量。
终于，最后一节，虎戏打完，他的身体原本四肢着地，此时猛然跃起。
“咔咔咔……”
无数清脆的骨骼碰撞声响起，苏野整个人都在拔高，原本接近一米八的身高，此时硬生生拔高到一米八二。
他的体内，大量云气凝聚成雨，雨水旋转，汇聚一点，融入心脏之中。
E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