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舟子眯起眼睛，“速速离去。”
“我若是不呢？”男人笑道，伸手扯过一缕云气，在手中揉搓。
“讨打！”舟子怒骂一声，扬起长棍打去。
男人冷笑一声，手中云团掷出，那云团见风就长，一下子就把舟子笼罩进去。
只见那云团中风雷声阵阵，男人看了一眼泞的方向，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走进云团中。
沈长白手按在照晚上，看着云团表面跳动的电弧，做好时刻出手的准备。
“其实，我可以把这个碗给他……”泞弱弱开口。
“我师父告诫我，见不平，便出剑。”沈长白头也不回，“来了！”
男人面色红润，嘴角溢出鲜血的走出云团，破开云鲸的阵法，落在云鲸上。
“小姑娘，你身上有件水运浓厚的至宝。”男人落地，看也没看其他人，狭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泞。
“喂，我身上有剑道气运浓厚的至宝，你要不要看看？”沈长白开口道。
男人目光落在沈长白身上，露出不屑神色，小小练气境。
“什么眼神？看看这个。”沈长白轻轻将折花推出一丈，雪亮的剑光暴起，直逼男人。
男人面对剑光，不紧不慢的伸出手，将剑光握住。下一刻，他的手心炸出鲜血，男人闷哼一声，神色变化起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沈长白笑道。
“你找死？”男人冷哼道，他调聚灵力把侵入体内的剑气排出。
“想好了，那碗可是巡天司重宝。我，杜愚弟子。”沈长白不紧不慢的说道。
男人扬起的手放下，眯起眼睛：“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沈长白微笑道，“你与那舟子大战一场，此时就算你是聚虚合道的前辈，恐怕应付我来，也会有些狼狈。”
“你太高看自己了吧。”男人皱眉道。
沈长白转身看向泞：“与君接水一碗。”
泞慌忙取出那瓷碗，沈长白目中绽放出璀璨光芒，折花出鞘，剑尖在碗内沾取一水滴。
折花在空中挥舞一圈，沈长白眼中光芒越发强烈起来：“一剑开河。”偷师陶安的剑术，此刻被沈长白用了出来。
那水滴随着折花的舞动，在空中形成水流，水流形成一个水环，悬浮在空中。
“不是你的，就没必要强求了。”沈长白冷声说道。
男人看着悬浮的水环，沉默起来。
沈长白笑道：“恭送前辈。”
男人握紧拳头，过了片刻后松开：“小子，你是何人？”
“都说了，我是杜愚弟子——沈长白。”沈长白归剑入鞘，挥了挥手，那水环自动重新归入那瓷碗中。
“好小子，我记住你。”男人转身，跳下云鲸，坠入云海。
一道庞大的身躯在乌云中若隐若现，那露出云层的一截身子，说明着他是一条蛟龙！
沈长白看着男人离去，一言不发的返回自己的居住的院落。他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不真切，这种感觉，自他修行以来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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