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瞳孔微缩,这一剑,他无力反抗!他泄气般收起长剑,等待那一剑的降落。
“轰!”剑气擦着谢渊轰击在地面,那狂烈的剑气,扯碎了他的半边衣袖。
谢渊吞咽了一口唾沫,汗珠滑落。
“承让了,谢少侠。”付云生收起堪玉,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一声站住突兀响起。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沈秋童抖了抖衣袍,撑开伞:“你们的比试完了,修葺的事情,你们还得掏钱呢。至于你们各自交付多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总数。”
“噗嗤!哈哈哈!”沈长白笑出声,“不好意思啊各位,没忍住。”
“看起来这位少侠好像有些意见?”沈秋童神色冰冷。
“没有没有!”沈长白露齿一笑,身子往后一仰,掉入小巷的黑暗中,跑了。
黑暗的旷野上,一堆篝火燃烧着。
“那陶渊,本事大着呢!你看那付云生就知道了。都说江湖北刀南剑,可那陶渊却是北方用剑的好手。几十年前,他和四位剑客好友一同前往昙州城参加论剑大会。那个时候,他就名气初显了。昙州城外有一条大江,江湖过客中,实力低的老老实实的坐船过江,有实力又要显摆的,有的踏江而行,有的凭一苇渡江。那陶渊,简直离谱,一剑斩断水流,然后快速通过。
可惜啊,这么强一个人,在论剑大会上却没有取得第一,因为他们五人算错了日子,只能一路赶路,体力不好,加上一剑断江显摆,最后只拿了个第十等。
他在回去路上,就快到家了,结果晚上休息的时候,恰逢勒然族人,南靖与勒然的局势你们也是知道的,一直不合。
结果呢,五个人就跑出来陶渊一个。这下好了,整个江湖都传言说陶渊靠出卖朋友活了下来。毕竟那时候要不是他朋友算错时间,他也不至于没有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在论剑大会上摘取第一也不是不可能。
之后呢,他连家都不敢回,喜欢的姑娘也没脸去见。只好把剑藏在破城楼里,化名陶安,当了个老卒。估计,这些年南靖与北戚发生国战,死在里面了。”
沈长白唏嘘道。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在付云生说出“老陶头”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那柄堪玉上,有了某种东西出现并且附着其上,使得那招一剑开河威力大了许多。
“这陶渊……唉……”欧阳明慨叹息一声,无奈摇头。
“好歹有个好弟子,能够站出来为其正名,扬其所能。”杜晞把火堆拨的亮堂些,“不过长白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沈长白啃着干粮:“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怎么样,欧阳师兄,你对这场决斗怎么看?”
欧阳明慨盯着篝火:“那谢渊太傻了,死扛剑气大河。是我,我就选择避其锋芒,留存实力。总不可能身为江湖第一人,没有绝技吧?”
“我是问,你能不能扛下来?”沈长白翻了翻白眼。
欧阳明慨沉默半晌:“够呛。”
“师姐你呢?”沈长白微笑道。
“我也够呛。不得不说,凡间武夫也有能伤到我们的存在,看来这趟游历,得小心一些了。”
得到了杜晞的答复,沈长白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打不赢凡间武夫!哈哈哈,我还是有些面子能够保留下来。”
“滚滚滚,我说的够呛,是得费力,不是打不赢!”杜晞没好气道。
“我不管,就是打不赢!哈哈哈——欧阳师兄松手!你干嘛?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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