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躺在姜王后的肚子里,摇了摇头。
不得不承认,姜王后颇有胆识,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
否则她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亲临九间殿为杜元铣求情。
这才是真正的一代贤后。
只可惜纣王被妖气迷乱了心智,不知道身边的美人是个狐狸精,而姜王后所言非但救不了杜元铣,只会引火烧身,实乃有勇无谋之举。
“大王......”
苏妲己故作瑟瑟发抖的模样。
站起身来,身子一晃,一头栽倒在纣王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眼泪汪汪的哭了起来。
“臣妾该死!请大王松开臣妾,让臣妾下殿去给王后娘娘请安。”
纣王一看苏妲己吓成这副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这里是九间殿,不是王后娘娘的中宫,没有人敢对你说个不是,有事大王替你担着。”
纣王扶着苏妲己坐好,将她搂在怀里。
大殿之下的梅伯一看纣王不理尊卑礼节,偏宠妖妃,气得双手发抖。
“陛下听信妖妃馋言,对王后娘娘大不敬,对忠良肆意残害,有伤国家之栋梁,臣愿主公赦免了杜元铣,满朝文武方能仰圣君之大德。”
梅伯连连叹气摇头。
他担心再不开口求情,杜元铣将会冤死在刽子手的砍刀之下。
只好斗胆再谏。
“梅伯和杜元铣就是同党,违法进宫,不分内外,本当与杜元铣一同论斩,奈何你从前侍候朕有些功劳,朕赦免你死罪,削你大夫一职,永不录用。”
纣王颁布完旨意,看都懒得多看梅伯一眼。
梅伯没有想到,纣王昏庸至此。
听信妖妃之言,尽失君臣之义。
“今天若是斩了杜元铣,实则斩了朝歌万民,罢免了梅伯一职,轻如灰尘!臣不忍心成汤数百年基业丧于昏君手中!昏君自从迎娶苏妲己进宫,日夜荒淫,眼见天下变乱,臣无颜去见先帝于黄土。”
梅柏哆嗦着手指,大骂纣王。
叶玄躺在娘胎里,忍不住叹气摇头。
这个倔老头子。
性情还真是刚烈啊。
可是钢易折,柔易曲!
就不能换种方式沟通吗?
这个好了吧。
过了一把嘴瘾,小命怕是要搭上了。
唉!
希望姜王后这个时候,能够通过梅伯被削官有所领悟,不要强出头。
纣王已经无药可救。
他现在妖迷心窍,哪还听得进逆耳忠言。
果不其然。
纣王拍案大怒!
“把梅伯拿下,用金瓜击顶!”
九间殿值守卫士上前一把抓住了梅伯,将他双手反扣在身后,准备押出九间殿行刑。
“大王息怒!”
姜王后急得不行,急忙站了起来,跪在了九间殿前。
这时候,苏妲己轻笑两声道:“大王,臣妾有事奏请。”
“美人有何事?快说来听听。”
纣王无视跪在大殿之下的姜王后,拉着苏妲己的玉手笑问道。
“如果治梅伯死刑,未免太便宜他了,臣妾愿献一刑,但凡像杜元铣和梅伯这类亵渎大王,邪言惑众之人,均可用此刑一治,肯定再无人敢校仿!”
苏妲己说到这里,目光落在了姜王后的身上。
她发现今天姜王后的肚子再也没有剑意释放出来,才敢向纣王献此阴毒刑罚。
纣王一听,兴致大增。
“爱妃,快说来听听。”
“若是在大殿一侧设立一个巨型铜柱,分设上,中,下三个火门,里边用炭烧红。但凡妖言惑众者,开口辱骂大王者,无事生非者,不尊法度者,脱其朝服,用铁索绑在铜柱子上面,生起炭火,炮烙四肢筋骨,须叟间定会烟尽骨消,尽成灰烬。你觉得这世间还有谁敢再给大王心里添堵呢?”
说到这里,苏妲己又瞟了一眼姜王后。
心里冷哼一声。
今天只要你敢胡说八道,第一个享用炮烙之刑的人,必然就是你姜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