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白世镜那间单房里近些日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似乎有些呆不住的迹象,李小天将他的表现都看在眼里,这天晚上自觉时机成熟,来敲了他的房门。
白世镜在屋内来回踱步,心情烦闷。听到有“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更添一分恼火,不耐烦地喝道:“谁人无事来闲敲门?”
“白长老,是我。”
这声音耳熟得紧,白世镜知道是自己心心念念等着的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去打开门,又向他行个礼,道:“李兄弟,你总算到了!”
李小天瞧出白世镜等得急了,偏偏要慢慢地磨一磨他,这倒不是因为他一个二十二岁的学生能多有心术,而是因为在孙吧待久了米线较低,就好看人生气跳脚的模样。当下寻张椅子坐了,也不开口问他什么话,就静静地在那儿杵着。
白世镜见李小天一句话也不说,难免焦虑,问道:“李兄弟,近些日里我常常呆在屋中,一步不敢出,可我身为执法长老却深居简出,帮中威望难免受损,不知李兄弟能否给我出个法子?”
李小天不紧不慢地捉了杯温茶,呷了一口,道:“白长老,实不相瞒,小可近日里为你占过一卦,你命数中当有一劫,这劫数本非你该受,而是你后天作恶,天公降的,躲不过,避不掉。”
白世镜脸上一白,“扑通”一声向李小天跪了下来,李小天心里是想让他再给自己磕一个的,手上却搭上了他臂并搀之,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白长老折煞小人了!”
白世镜痛哭流涕,道:“李兄弟,我知你妙计无数,就不能出个法子么?我什么都做!”
李小天沉声道:“倒也有个法子,只是...唉!”说罢转身背过白世镜,意要将他的胃口吊到最高。
白世镜为了活命,当真是丑态尽出,直接“咚”一声一个头磕在地上。道:“李兄弟,还请明示!”
李小天装作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道:“好罢!可天下没有赔本的买卖,白长老须得将你那得意功夫‘缠丝擒拿手‘教给我。”
白世镜没多犹豫什么,当下就开始传授心法口诀,这门功夫在金书里没有记载,李小天学得慢很多,直到两个时辰过去眼看子夜已过,才勉强能将口诀记下,至于用得娴熟,却不大可能了。
白世镜授招完毕,忙不迭地开始问起自己那事儿,李小天神秘地道:“此前说白长老身中邪气不假,可这邪气却并非是由你而来,而是因为你中了他人的蛊惑,一时行了错事,眼下只要斩断因果,一切方止。”
他话语里隐有替白世镜开脱之意,对于此时的白世镜来说实在是分外中听,心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康敏,想:“小敏,是你要我害死大元的,要论这幕后主使,我看也是你才对,我把你杀了,大元的阴魂才不会记恨我。也只有这法子了!”
李小天见他惊慌止而思考生,便知自己这计划已经成熟了一半,是该为另一半忙活的时候了,便辞行道:“白长老,天机不可泄露,方才这番点拨,已是耗去我二十年阳寿,我不可多耽,少陪了!”说着拂袖而去。白世镜很感激他,向他背影不断地鞠躬答谢。
李小天自白世镜那儿出来后只是转了个弯儿,就又奔着康敏的房去了,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她门前,轻叩三声,用一种现在来看绝对会被骂gn的油腻腔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