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么说话,倒是小瞧我们二姐了!”这时又有说话声起,原来是云中鹤弃慕容复来攻李小天,李小天见他发招,不紧不慢地伸出只手将他铁爪钢杖握住,云中鹤见势不对,想弃兵逃跑。李小天另一只手作一阳指,一指击向云中鹤小腿,他指力纯正雄浑,云中鹤小腿立刻出现一个圆圆血洞。他重心顿失,身子往地上重重一摔,接着顾不得那许多,抱着自己小腿痛苦哀嚎起来。
李小天却不肯就此罢休,笑道:“云中鹤云中鹤,轻功了得,先废你一条腿...嗯...”他玩心大起,瞧见云中鹤只顾小腿伤势,就又一指点出,向着他命根子去。
云中鹤立刻就感觉到皮肉被一阳指指力灼烧发焦,惨叫着想要打滚,可小腿被废,只得徒劳无功地发急,两只手不住去拍那话儿,越拍越急越拍越痛,最后更是气急败坏地道:“你们自诩武林正道,却为何如此卑鄙,非要教我断子绝孙、香火尽断不可?”
李小天还没搭茬,包不同就摇头晃脑地道:“非也非也,对君子自然是要礼让三分、敬重有加的,可对你这样的淫贼恶人,那就不需讲什么礼仪了。咦!下半辈子你就不是身轻如燕、强占妇女之淫贼了!李帮主这一手,妙极妙极!”
李小天唯一一次听包不同的话觉得顺耳朵,当下对他说法极为赞许,见西夏人大势已去,便想着与包不同插科打诨一会儿。
忽地,女童又爆发出一声尖叫,李小天正觉纳闷,刚想回头,却感到浑身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接着胸口传来股剧痛,低头一看,才发现心口不知何时中了一剑。
这就怪了,明明除了地上躺着的,其余的西夏武士都在与慕容复等人缠斗啊。
变故横生,李小天只觉得头阵阵发晕,浑身上下血液倒灌,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一声粗重一声轻缓,好像肺被人捂住般。李小天用尽最后力气运力护住心口,目光缓缓转向那偷袭自己的人,见到那人一袭黑衣,遮住了面容。
李小天冷汗直冒,双腿打战,腿肚子就如稻草上放了大象般酸软无力,心口皮肤被铁剑撕裂,剑锋深入他血肉,痛感蔓延全身。他从未这般害怕,想:“这人能偷袭得手...武功必然是不低的...我大概真是要死了...”
这一瞬间,不见了那个执掌丐帮、横刀立马的少年帮主,他好像又恢复到了那个骨瘦如柴、无人问津的大学狗,那样瘦弱苍白而又无力。会为了一份工作焦头烂额,为了一处安身之所疲于奔命,尽管嘴上说不在乎亲戚看法,但还是想多努力些让父母面子增光。
痛感越来越弱,李小天只觉得周边世界都要停止运转,情不自禁地想:“那些被我杀掉的人,在临死之前也都是这样的嘛?”
女童在他背后一个劲哭喊:“哥!哥!”
这时,四周万籁俱寂,一切缠斗着的西夏人、慕容家臣极有默契地迅速停手。上官言正在和段延庆恶战,见到这一幕也愣了神,还没等他发话。包不同等人突然将目光转向他,趁他发呆这片刻,一拥而上将他制服住。
黑衣人将脸上面罩解开,露出慕容复的脸,诡笑道:“李帮主只身赴险,教人佩服得紧呐。”
“非也非也,他是勇力有余,智谋不足。怎能与公子爷雄才大略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