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付诸行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叫李长荣,一个叫甄建。
李长荣敢下手自然家世不一般,李家乃是皇商,那是跟皇家做买卖的,而且,李家不是那种远在天边搞土特产的皇商,那是皇城根底下的皇商,来往皆是权贵,财雄势大。
甄建倒是没有强娶吕夜阑的打算,但是,他是李长荣的舅舅,也是负责执行婚嫁制度的媒官。
李长荣有家世做靠山,有甄建这个助纣为虐型人才,舅甥二人狼狈为奸,那是如鱼得水。
俩人都商量好了,甄建出面打官腔逼迫,吕夜阑若是不从,李长荣便把她强抢了去。
李长荣把生米煮成熟饭,甄建把官面上的手续做足,不给吕夜阑交钱粮的机会,这事儿就成了。
到时候,把无亲无故的吕夜阑往家里一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然想把她怎样就把她怎样。
这一番打算如果悄无声息的做了,也就成功了,毕竟吕夜阑没有察觉到。
坏事儿就坏在李长荣这个草包身上,自以为十拿九稳,不免胸有成竹的张扬起来。
他虽未明着到处宣扬,但是,吕夜阑的朋友也是皇商出身,因缘际会之下,二人碰上了,被朋友发现了端倪。
这位朋友可是七窍玲珑心,稍一琢磨就想出了其中关键。
一般来说,这种事有人发现了也不会说,吕夜阑说到天上去也就是个女先生而已,没有吕夜阑还有张夜阑,王夜阑,没必要为她得罪李家。
到底是朋友,相交一场,她不忍吕夜阑如此命苦,就悄悄把事情对吕夜阑说了。
两个贼子明面上是执行朝廷法度,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
吕夜阑终究是弱女子,她除了唉声叹气又能怎样?
村里是家族世交结下的婚约,但也是无法履行的婚约,村外是狼狈为奸的逼婚,这不要了亲命了吗?
带着这种心情,吕夜阑进到屋内,眼神扫视,看见正躺着的许明,小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因为许明正光着膀子呢。
她抬起手,将衣袖遮在眼前,口中语气很是不善:“都已经巳时了,你竟然还赖在那里,衣不蔽体,真是不成体统。”
许明也烦着呢,闭上眼睛挪了挪身子,没起来,更像是找一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他嘴里不咸不淡:“起床干嘛?除了上茅房,这村里有什么事需要起床?”
一句话把吕夜阑噎的心窝直疼,也顾不上害羞了,啪的袖子一甩,气哼哼的说:“告诉你啊,本姑娘要嫁人了。”
许明这才扭头看过来,四年来第一次听见这种话,他点点头:“噢,想通了?看上谁了?生的俊俏吗?多大了?家世怎么样啊?”
这话就不够许明贫的,姑娘都被气哭了:“看上你了,你能娶我吗?什么叫想通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嫁与旁人。”
女人一哭呀,许明就没办法了,赶紧坐起来,哄着:“哎哟,今天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谁惹着你了?”
姑娘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你我两家本就有婚约,我若悔婚便是不孝。”
“我流落在外,许家二老多年寻找,还不介意我家道中落,我若违逆二老意愿,便是不义。”
“谁知道你个挨千刀的是歹命,被人当作癔症沦落至此,我若一走了之便是不义。”
“四年相守,你竟盼着我嫁与他人。我倒宁愿当初你也去那流放之地,大不了跟你一起挨那风刀霜剑便是,何至于如今这般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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