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姑娘,昨夜小殿下跟奴婢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了,您和姑爷如今这般也算是不辜负缘自天定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不过你,你总是这般转移话题。收拾好了,走吧,与我一起去前厅吧。”
月华殿*正殿
我到正殿时,才听到了他们刚刚说起话来,似乎是在谈论白羽的去处。
旬殷的脸上出现些许忧郁,大概是漓卿让他来找我的,他也知道我跟虞衡的关系非一般人懂的,等了许久没见我出来,索性就先跟虞衡说起了话。
“你是如何想的,和我阿姐想的能不一样么,你看看,这天上都过去了好几日了,阿姐怎的还没有打算原谅白羽所做的一切。
虞衡上神,本座且问你,难道这件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都说夫妻本是一体,怎么这会儿只有旬殷来这里,漓卿怎么还不来,是又躲在她的三清殿不敢来见我么?
绿竹听见旬殷如此那么说,忍不住吐槽道,“姑娘,奴婢觉得你做得对,我早已有耳闻,这天后娘娘的小侄女意图染指你的朋友,被你罚去凡间历劫。
天君到底是那边的,分不清对错便罢了,怎么还到这来找姑爷说事,小殿下好歹也还在那里呢。”
嗯,我也觉得旬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大抵是漓卿是知道了我要跟虞衡成婚,以为我心情大好,定会允许她的小侄女回来。可惜了,我从不轻易打破自己给一些人的惩罚把它收回。
“没事,他来找我要说什么事,我都已然知道,绿竹,走吧。”
我从前院走来,旬殷似乎知道我来了,也是一改以往的态度,倒是规规矩矩地跟我行礼,我走近前殿里,也看到了阿姐跟言墨也在,看来是旬殷把他们都喊来了这月华殿。
“拜见阿姐,阿姐安好。”
“行了,别行礼了,你来这要做什么,你将我阿姐带来此处,是有什么大事要找我商议,才会大动干戈的。”
何处有干戈了?貌似没有,我说这话的原因是觉得自己所看到的,就是有事发生。
旬殷愣是停顿了半天也不回我话,于是我又问阿姐何故而来。
“阿姐,你怎么会来此处,是不是景川伯父让你前来?还是被哪个人喊来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始祖改了名,又跟阿爹结拜成为兄弟,我按照辈分唤他一声伯父也不为过,而旬殷听我一提到他是故意把阿姐叫来,心中大喊不妙,就连他身边跟着的随行奴仆,也是冷汗涔涔。
“阿颜,你别这样,我来这里,是伯父让我前来给你解蛊,恰好我和言墨不认识月华殿,来的路上又碰到了旬殷,让他带我二人过来。
别误会别误会。”
阿姐说着这些话,眼神还是躲闪了些,是景川意识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派阿姐前来吧,罢了,既然是旬殷将阿姐带来的月华殿,我呢,也不跟他计较。
有一件事我得提一下,“说吧,方才你们在聊什么,不妨再说给我听听,旬殷,你说吧。”
直呼姓名有不妥的么,没有,可是在场的人神色都变了变,他们也没想到我会这般直呼天帝陛下的名讳。
这其中呢,虞衡的神色是风轻云淡,似乎早已习惯,也知道我跟旬殷就是辈分上的姐弟,而我阿姐自然也成了旬殷的大姐,我是他二姐。
“好歹你也是个掌权者,怎会让阿颜的话给整得说不出话来,阿殷你把事情说给阿颜听啊,你直言便好。”
怎么都这会儿了,他还是那么害怕我,大概是知道我历来都是不喜欢废话连篇的人罢,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在阿姐说完此话后,旬殷的神色中多了份坚定,向我再拜了一礼后,也是随了阿姐的意,直说来意。
“小弟来此,是想跟二姐求一个恩典,还请二姐同意。”
我轻轻地撇了旬殷一眼,觉得他此刻真是好笑极了,堂堂天帝,竟来月华殿找我寻个恩典,这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存,他所求的恩典里,大概是漓卿要说的。
“你不说你要求的恩典是什么,我怎么允你啊,是吧阿姐,你觉得旬殷什么都不说,让我去猜的话,是不是不妥。”
当然,我的这番话无非就是让他主动说出此次要求的恩典是什么,我也好办。
“小弟来求二姐放过白羽,让她回到天庭来,不再遭受十世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