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以为娘子不会下河来救我的,不曾想娘子竟是如此担心我,这么想来,为夫做事确实不妥,让娘子担心了。”
“你能不能动不动地就抱我啊,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方才你施法落水,这些路人可都是瞧得很清楚的,此刻你又是做什么。
你可不能借着这件事搞事情,既然是来逛一逛的,那就带我好好的逛吧,别搞其他的麻烦事。”
“娘子眼中,只有正事,那为夫带你来这京城,可是做错了?”
这语气真的是让人听了都觉得自己做错了,偏偏还是生不起气了,也是因为他这张脸实在是好看,我也不容易这么就生气了。
“你是没错,那你刚才的行事方式,着实让我搞不明白,若你此刻不是虞衡,而我也不是花颜,恐怕我会真的以为你是其他人假扮的,不过还好吧,你是虞衡,我是花颜。我二人都没有被人假扮,都说了这么多了,夫君还不带我去玩好玩的吗?”
“遵命!”
简简单单地就把问题带过,我也向卖花灯的小姑娘买了一盏,虞衡不解地问我,这是要做什么,“娘子买花灯做什么,娘子想要什么,为夫都可以直接满足啊。”
“求得一心安,是不是不能信,要看自己相不相信的,或许我也是被这些人的所谓的祈愿给感动了,夫君要不要一同来写?”
他也不好拒绝与我,靠近了些,蹲下身来,正想着要写什么呢,就被一旁的一对璧人给吸引过去,仔细一瞧,才发现正是前不久刚成婚的陆离景羿。
所幸这时我二人不是灵隐寺的道士和书童,他的心也没跳那么快,我忽然感觉他情绪不对,便把他手中的笔拿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差点把我吓到了。
今日下山来没看黄历啊,虽说这是凡人才会看的,可是某些神仙也爱看啊,太上老君还是挺喜欢看的。
“叫你写一些美好念想的话,夫君怎么在这看了人家半天了,却也不曾动过笔啊,是怎么了呢?他们二人与我们此刻又不熟,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被我这么一说,他也只好收回目光,暂时不说话,而是接过我手上拿着的毛笔,提笔在花灯上题词。
“人间光景不同时,此心唯愿心上人无虞。”我将他所写的词念了出来,他会心一笑,却不解释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也是说,凡间光景在九重天上度过,不过几百天,这天上的月亮啊,是不比凡间所看到的月亮更有诗意的。
还有那一句“此心唯愿心上人无虞。”这才让我堪堪想到那时大战前夕,我曾对虞衡说过的话。
“虞衡,你怎么会想到要写这些的,这是让你写一些美好愿望的,你怎么只写了这些,而且这些不都是很容易——”
他忽然打断我要说的话,“可是娘子在为夫心里,更为重要,为夫不愿娘子受到任何伤害,无论娘子是否心中还有他人驻足,为夫也会让娘子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为夫一人。”
他这么小声地对我说,也是足以证明了,有些话不一定要大声说出来,也可以小声的说出来。
“或许,夫君更适合那话本子里写的人,明明夫君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应该是说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我不值得你这样。
两个人互通心意,两个人的心靠得近一些,彼此都知道对方喜欢自己,那样便足够了,夫君为何要觉得,我心里面有人呢。
而且我心里只有夫君一人,别的人都进不来的。”
——
逛了一大半京城的街道,洛晚清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晋朝的国都是真的很繁荣,拿凉州和这比的话,凉州也是还好的。
这里有她不曾见过的戏法,有从西域来京城经商的外族人,卖的东西各式各样,简直惊奇得很。
要是她早些来京城寻景行哥哥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会儿还被景行牵手边走边逛,知秋姐姐也被景行哥哥给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了,唉,心累。
怎料,她这不好的情绪延续到苏景行带她到醉仙楼,她也依旧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好像是不开心吧,是这么回事的。
“晚晚怎么了,不开心么?景行哥哥带你去全京城最好的酒楼去,那儿的三楼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的光景。”
带她来到醉仙楼是到了,可是怎么才到醉仙楼,就从三楼来了个仆从,说是他们家主子有请。
嗐,又是不能和景行哥哥独处的时候,到底是谁来打扰他们两个人独处看光景的时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