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很难办到。”
赵少卿幽幽的说道,没有人是可以天天欢笑的。人是一种复杂的生物,不可能每日只表露出一种情感。
“愿望与实际是不符的,但依旧可以在心中幻想一番,愿望并不是用来实现的,愿望是藏在心底用来激励自己的,所以勇敢大胆的微笑下去吧,苏小莲!”
他的眼睛异常的大,泛着紫色光芒很好看。
他伸出自己的双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认清你自己吧。”
“嗯。”
赵少卿知道自己该写些什么了。
右手不再颤抖,将手中的笔按了下去。
苏小莲书,伏愿天明。今许下愿,其自识者,皆得幸福。
“愿自己所认得的人都能够得到幸福。”
赵少卿合上手掌在心中默默起誓。
将布帛塞进小灯笼里头,她用玄气将它挂在了最高的枝头。
再次合起手掌,虔诚的许愿。
“走吧,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后半夜更热闹不继续看看吗?这样的盛元还是第一次见到吧。”
“不想看了,也不想玩了,今天已经够高兴了,我害怕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赵少卿摇了摇手一个人向集市外面走去。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情,那个躯体的魂已经消散了,是她自愿的,即使你没有入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也会消散。”
听到娄潇的话,赵少卿脚步停滞,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流了下来。
自己最终还是伤害了别人了吗?李修缘!
加快了脚上的步伐,赵少卿一溜影便消失在了娄潇的视线中。
娄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显得格外有些疲倦,连表情也变得有些沧桑起来......
“眼睛和精神都使用过度了么!”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没有佳人,精神力又用得太多,娄潇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再去等待后半程的灯会,摇摇晃晃的走了回家。
他的家就坐落在城东的一座大宅子中,虽然家里只有几个人,不过自己家老头喜欢热闹,养了许多的婢女。
打开门,发现自己家的老头正坐在大院子中喝着茶赏着月色。
“好兴致!”
“回来了!”
娄艺茗下一口茶,就这么坐在石凳上眼中泛着奇妙的紫色光芒。
“怪了,你小子今天居然不跟我比了,玩虚脱了?”
娄潇正坐在娄艺前头,严肃的说道:“老汉,我想成亲了。”
娄艺一口茶水喷在桌上,不可思议的望着正色危座在他前头的儿子,以前为他提了那么多次亲,这小子都没有看上的,难道这次开窍了?多亏了列祖列宗保佑。
“看上了哪家姑娘,跟我说,我帮你提亲去。”
“不用,你莫要捣乱便行!”
娄潇站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门,紧闭。
娄艺茶壶中的茶水已经满出了茶杯,他也浑然不知继续倒着茶水,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小子,还真的开窍了。”
第二天清晨。
“嘿,你这老汉瞎弄什么?”
娄潇一觉醒来发现家里所有都变了模样。
红绸带,红蜡烛,沿着院子排列的红珊瑚。
整个院子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你不是要成亲吗,我给你装扮的,如何?”
“唉,我该如何说你才好,娘亲若还在,非得打断你的腿。”
娄潇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这院子内的装束大概又花了不少的钱财。
还未等到娄潇反应过来,一直乐队吹着唢呐敲锣打鼓的从街道上入了门,在娄潇惊讶的眼神下,两名西疆女子跳着奇异的舞蹈来到了娄潇的面前。
唢呐声吹得很响。
身为金丹期修士的娄潇听力也是极好,即使是在敲锣打鼓的吵闹声中也听到了街坊的议论声。
“哎哟喂,这是发生了啥子事情了,这个唢呐吹得好生凄惨,是娄家哪位去了吗?”
“嘘,别胡说,你看那门匾上的大红绣花,这分明是娄少爷要娶亲啦。”
“不对不对,好像娄艺那老混球要娶几房太太,娄小公子不愿意然后请了丧乐队来捣乱呢。”
“……”
娄潇憋红了脸大声痛斥着:“我就知晓,就不应该告诉你,你请这乐队过来,是为我吹头七吗?”
唢呐这种流氓乐器中的流氓,从出生吹奏到头七,经历了无数的人情事故。
“六十年,我整整为你的婚事等了六十年,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啊,你娘要是还在,现在怕是会喜极而泣,痛哭起来。”
“是啊,我娘要是在,现在怕是会痛哭起来,而你这大爷,也会被拎着耳朵,跪在门口大声痛哭。”
“儿啊,为父心痛啊!”
娄艺哭丧着脸,跑过来,想要抱住娄潇的大腿。结果被娄潇一脚踢飞,狠狠地摔在花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