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铭自是不知,他无意中救了一凡人女子,此时正坐于山峰顶处,脚边几头妖物尸首。方才路过此地,见此山隐藏妖气,于是举目四望,观测百里,一番搜寻下,便击杀了这几头略有些气候的小妖。
“大蜀皇朝,在凡间也是数得着的国度,为何在其都城外,居然隐藏着几头妖物?火焰洞驻守弟子呢?”
温铭拿出一半尺‘宝鉴’,其上记录着周遭数个凡间国度驻扎的火焰洞弟子名字,其中大蜀皇朝有十三名,境界大抵在练气三层至六层,已在此地镇守三十年。
只轻轻一点其中一人名字,顿明其人所在,当即轻叩几下,旋即收起‘宝鉴’,等待这人而来。
……
大蜀都城,历经两百余年,已然扩建至百里,有近百万人居住,乃是当世大城,其繁华程度,几若流金似水。
在城北一处高官达贵云集之地,一处大宅子内,一名华袍老者正享受着美妾服侍,堂内儿孙十余,皆是他宠爱之辈,余者没有他传唤,不可入内。
一小顽童仰着脑袋,放下碗筷,迈着短腿来到老者身边,扯着衣衫道:“祖爷爷,我要糖葫芦,不要吃饭。”
老者面色一板,拍了拍他小脑袋:“云儿,莫要顽皮,你看你晨哥哥他们,都乖乖吃饭的。再顽皮,祖爷爷就打你屁股哦。”
小顽童拉耸着脑袋,瞥了眼美妾,做了个鬼脸,旋即伸手在其手臂上一掐,然后在她痛呼中笑着跑开。
老者无奈摇头,拍了拍美妾道:“莫要跟孩子一般见识,他年纪还小,你且忍让一二。”
方要再说,忽地心头猛跳,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当即面色大变,不顾儿孙诧异,快步回到后院,拿出一玉牌,其上已然变色。
“山门来人了?也不知是哪位师兄?”
……
未到天亮,老者根据玉牌感应,来到城外一处山脉前,整理了衣衫,拿出多年未用的法簪,束好道稽,方才运转身法,掠入山中。
不多时就来到山顶,见一丈高巨人,端坐在悬崖边,外间云雾翻腾,宛若巨神,当即心中一禀,稽首作揖道:“弟子刘波然,见过师叔。”
似这般身高者,虽未感气息,但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定是一位筑基大修,顿感惶恐不安,左右想着自己这些年做的事,不敢抬头去看。
温铭早在他入山前,便感应到了,不过练气六层实力,气息虚弱,浑身沾满了杂乱气机,显然这些年并未用心修持功课,也不说他,只道:“我昨日路过此地,见得山中隐匿妖物,尔等作为山中驻守弟子,为何视而不见?”
闻言,刘波然反而松了一口气,拘谨的道:“弟子见它们平日里藏居山林,也不祸害人间,索性与它们约法三章,只要不出山林,便不会诛杀它们。”
温铭摇摇头,显然刘波然是不愿冒险,但凡上点心,就能发现山中有骨骸如山,许是这些年没少吞噬血食,又因行事‘隐秘’,从而‘瞒过’了许多人。
也懒得点破,道:“今后我便居住于此,你且通知下去,无事不必打搅。许尔等十年时间,清理周遭,一切妖魔外道,皆不可放过,如若再犯此山错误,莫要怪我取你脑袋。”
“弟,弟子谨遵师叔法旨。”
……
三年后,大蜀皇朝皇帝突然驾崩,七子夺位,一时间天下大乱,四处兵荒马乱,烽烟四起,就连这千里山脉,也多了许多逃难的百姓。
一座绝峰顶,常年云雾缭绕,悬崖峭壁无人能上,有苍鹰飞翔,猛兽安居,这日数十修士齐聚于此,恭敬拜山道:“鄙修三十五人,拜见上师。”
无人回应,有人便小声道:“丁师叔,莫不是那刘老头骗我们?”
“放肆,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打得你青皮肉绽。”
丁姓男子冷声呵斥,扫了眼众人,道:“如今我玄门入世,便是要在这乱世中,斩妖除魔,扶持真龙,此乃我门百年机遇,尔等乃是我青良之玉,做事做人不可莽撞,更不可浮躁。”
“是。”
“记住就行,无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