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华是十分抗拒的,不得不说,黏黏糊糊的,跟泥土一般,女孩子爱干净,抗拒是必然的。
陈锦弦无奈道:“那你就接着过带着面纱的生活吧陈某尽力了,告辞!”
说罢陈锦弦就准备离去,陈锦弦心中摇了摇头,虽然可以理解,但太过矫情,陈锦弦也懒得多说。
“等一下,我涂,我涂。”顾月华连忙说道。
但接过凤凰草,手里摸着还有些温度的泥状物体,娇容邹眉,陈锦弦叹了口气:“别动。”
顾月华微微一愣,说罢陈锦弦便用食指中指两只轻沾均匀涂在顾月华中三邪高的区域上。
两人只有一寸之距,这让顾月华不禁脸耳通红,陈锦弦还有些不解:“凤凰草刚烈,但属于后劲,你怎么那么快就脸红了,你要是不舒服就要及时跟我说。”
顾月华连连摇头,陈锦弦接着说道:“我小时候呀,天天在屋里习四书五经,我也对这些虫啊土啊,十分抗拒。”
陈锦弦忽如其来的转移话题,让顾月华脸色轻松了些许,顾月华好奇道:“后来呢?”
陈锦弦一番苦笑:“后来啊,是一个发小,带着我玩,那天呀,我满身泥土回到家里,我原以为我爹娘会骂我。”
顾月华噗嗤一笑,美人在骨不在皮,一笑倾城也不过如此了吧。
陈锦弦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那天,我爹也没有骂我,我娘也没有打我,都说我书呆子开窍,那天我玩的好开心,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
顾月华发觉了不对劲:“啊?那个发小,现在在干什么?”
听到这话,陈锦弦的手指在顾月华脸上多停留了两秒,明显愣了一下。
“初见还是江南女,如今已是陌路人。”
十二字足矣概括形形色色,顾月华看向陈锦弦的眼睛:“你很难过。”
陈锦弦连忙否认:“只是惋惜罢了,说不上难过。”
“我从你眼睛里,看得出你很难过,她是不是变了。”
“是人都会变,我们聊的太多了,此件事了,江湖再见!”陈锦弦手中的凤凰草已经涂抹均匀,说罢便转身离去。
可这时凤凰草的药效已经开始奏效了,顾月华发出痛苦的尖叫。
顾月华躺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不得不说声音中带有些许哭腔,这让陈锦弦竟有些心疼,但陈锦弦也做不了什么,必须要让凤凰草奏效才能彻底消灭这三邪高。
三邪高缠身数年,时间越久,消除的力度就要越大,疼痛自然就多了。
陈锦弦只能扶起顾月华,安抚着她的后背。
就在这时,身穿道袍,身材魁梧,留有胡须的中年男人从天而降,一语未发便一剑将陈锦弦击退数米。
陈锦弦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刺中左胳膊,后退数米后才缓缓站起,那中年男人连忙扶起顾月华:“月华!月华!”
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十分心疼,说罢便将剑指向陈锦弦:“卑鄙小儿,对我小女做了什么?”
陈锦弦连忙解释:“阁下就是武当二侠顾飞雁吧?晚辈陈铭见过前辈,我是想救月华……”
可话还没说完,顾飞雁便一剑刺来,陈锦弦连忙侧闪躲过。
顾飞雁微微一愣,五境武夫,竟有这种反应,眉头一皱,此子不可懈怠。
就在这时,顾月华喊了声:“爹!”
顾飞雁连忙回头,怒意有多了几分,可顾月华在疼痛下已经说不出话,这让顾飞雁气愤不已:“小月,你等着,这就让这小子人头落地。”
说罢便向陈锦弦发起进攻,陈锦弦见招拆招,顾飞雁略显诧异,竟能接过自己的剑,此子非同凡响。
可实力悬殊,陈锦弦功力还未恢复完全,很快便落入下风。
陈锦弦咬了咬牙,百口莫辩,那就只能这样了。
说罢左脚在前,借势一剑刺向顾飞雁,顾飞雁嘴角微微上扬:“用这种方式,未免也太小瞧我顾飞雁了。”
可下一秒,顾飞雁躲过陈锦弦的一剑,陈锦弦却来到顾月华身边,顾飞雁眉头紧锁:“竖子,你胆敢动我小女一根指头,我让你万劫不复。”
陈锦弦知道,事到如今,走为上计,心里暗骂,若是我恢复实力,你可别跑,顾月华语气缓和了许多,脸上也慢慢恢复。
陈锦弦带着顾月华来到百米开外,顾飞雁见状跟上,陈锦弦却突然回头,顾飞雁本能怒意,操纵青剑刺向陈锦弦。
陈锦弦露出诡异笑容:“顾大侠,性情中人,但陈铭是卑鄙之徒,要么杀我,要么月华就死在悬崖边。”
顾飞雁听后目瞪口呆:“可恶,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