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时间PM16:24
天柱山大竞技场,四级竞技场
“尖叫吧!雀跃吧!再次为这份朴实无华的暴力欢呼吧!”
仿佛抽风了一般在天上四处翻飞的高阶观察者,有着【解析者】之称、同时还兼任大竞技场重量级赛事解说员的诺伊斯·华绍振臂高呼,扑棱着自己的双翼直接上演了一出螺旋升天,声音却依然洪亮有力:“恭喜我们的【惊怒之锤】塔塔鲁·塔鲁!获得了他在四级竞技场的第五百胜!恭喜!!”
然后就是一阵并不算太热烈的欢呼声响起,不得不说,这种场面在诺伊斯主持比赛的情况下可谓是相当罕见,原因无它,实在是这位解析者渲染气氛的水平太高,但凡是个稍微精彩一点的比赛,观众们都能被他煽动得血脉喷张,恨不得直接脑溢血抽过去。
然而这场比赛,说实话……真就跟诺伊斯说的一样,着实是有点朴实无华了。
这位被赋予了【惊怒之锤】的绰号,身高将近五米,肌肉比例高达65%的食人魔狂战士是竞技场的老常客了,这一点从他已经取得了五百个胜场就能看得出来,而这位大哥的实力吧,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这一点也同样可以从他已经取得了五百个胜场,却始终没能晋阶到五级竞技场看出来。
那么有人可能就要问了,难道就没有人一直停留在四级竞技场玩,在能够升级的情况下也不升吗?
答案是——有,但非常罕见。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对于绝大多数参加大竞技场的斗士来说,能够支撑他们在这个地方玩的动力无非于以下两点——
首先,是从三级竞技场开始就有的胜者奖金以及博彩分红,没错,天柱山大竞技场是有官方盘口的,毕竟单纯的竞技很难满足大部分人,所以不管这帮山里人需不需要金钱,盘口这东西该有的还是得有,而且是那种绝无可能存在黑幕的盘口,敛财能力可谓是相当的丧心病狂,奖金和分红给得也非常良心阔绰。
而对于选手而言,每上升一个级别,所能拿到的奖金也会大幅度提高,所以只要手上功夫够硬,靠着大竞技场发家致富绝对不是什么梦想,比如那位在一层大厅中留下名字的卫斯理·西昂昂,当年就是很纯粹地奔着钱来的,原因是他需要一笔巨款来振兴自己的封地晴天村,也叫——旸村。
至于选手们愿意在这里掐架的第二个原因,那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这一点了,这个更好解释,毕竟能被分配在同一级别竞技场的人大抵实力都相差不多,要知道这种切磋对象在平日里其实很难找到的,而天柱山大竞技场在这方面几乎可以满足从低阶到半步传说的参赛者,事实上,在五级竞技场中甚至不泛伪装身份的传说阶强者。
总而言之,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同水平的选手,这对于很多苦于找不到对手放开了打的人来说绝对是个难以抵抗的诱惑。
不仅如此,最吸引人的还是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在天柱山竞技场里绝对不会出现死亡事件,就算双方都打上头了,比赛也会在一方死亡或极有可能留下永久性后遗症的情况下结束,并立刻将双方传送出场,无数年来从未有过一次例外。
毫不夸张地说,正因为这个无人能够破解的完美保护机制,才让这个地方有着任何类似机构都难以比肩的知名度与影响力,进而不断吸引各路好手来这里掐架。
那么,让我们言归正传——
这位塔塔鲁选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非常单纯,就是为了搞钱,搞钱的目的更加单纯,就是为了吃喝玩乐。
事实上,虽然从外表方面看不太出来(食人魔的长相普遍比较粗犷,像达布斯那样几乎与正常人无异的在其族群中可谓是旷世美男),但塔塔鲁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曾经是某大型佣兵团突击队长的他大概从十年前左右就退下一线过上了养老生活,鉴于其退休金还算比较丰厚,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安享个晚年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但问题在于,塔塔鲁在早年当佣兵的时候养成了两个坏习惯。
具体是什么呢?一言蔽之的话,就是他不碰那种上瘾伤身的奇怪药物。
嗯,说得再明白点,就是哥们儿既爱嫖又爱赌。
后面的不用说大家也都能猜到了,退休后也就过了三年左右吧,塔塔鲁就把自己那笔丰厚的退休金消耗一空,还顺理成章地欠下了一屁股债,具体数额……非常可观。
有一说一,哥们儿要是在自由之都之类的地方欠下了赌场这么多钱,这会儿坟头草打底也该五丈高了,只可惜他养老的地方比较偏僻,规模充其量也就是个三线城市,所以那些实力有限的债主还真没办法暴力催收。
要知道这可是个实打实的史诗阶狂战士,就算是个早已过了巅峰期的退休老食人魔,发起飙来也不是那些小作坊扛得住的,再加上当地民风还算淳朴,大家也都算是街坊邻居,赌场方面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所以基本都在塔塔鲁的负债累积到一定数额后不让他进了。
而塔塔鲁本人也比较无奈,首先他并不算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其次人家也没太过分地催他还钱,只是单纯地不让他进而已,他总不能把人家店给砸了吧?他又不是檀莫。
至于换地方找别的赌场吧,塔塔鲁又不太敢,毕竟他不是法师这种岁数跟破坏力通常呈正比的职业,而是一个真就是越老越不中用的狂战士,万一碰到个硬茬子就麻烦了,因为欠一屁股债被人家直接弄死还好,要是把他安排去一些特殊场所用屁股还债……
后面的事情塔塔鲁拒绝思考。
综上所述,穷困潦倒的塔塔鲁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的踏实日子,但鉴于这货一直母胎SOLO到现在,虽然喜欢去照顾某些特殊产业的生意,但既没老婆也没孩子,精神生活可谓是相当空虚,所以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再加上赌徒惯有的‘下次一定赢’这种糟粕思想,他决定向自己当年的老战友借点本钱翻身,于是便打点行装前往了那个佣兵团的据点。
老战友们也想当给面子,先吃请塔塔鲁大吃大喝了一顿给他接风洗尘,然后找理由支开了那些新招进团的小辈,将哥们儿打了个半身不遂,三天没下来床。
在那之后,现任团长,也就是老团长的儿子给这位塔塔鲁大叔指了条明路,那就是——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