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丹还以为他怕了,又狂笑几声,凶恶的眼神又停留在韩琼枝身上,哼哼,韩家,早晚一并收拾了。
宾客散尽,姒庆的脸sè沉了下来,又将恶丹与贾真请到密室中进行商议。
姒庆道:“没想到竞会出师不利,这顾雁影依1rì如此不好对付。”
“真想捏碎她的脑袋!”恶丹双手一握,嘎嘣乱想,但心里也知道,且不说凭她的身份,谁敢动她,除非是渡过三次夭劫,恐怕谁也没有把握说能杀得了她。
贾真摇摇头道:“以我观之,顾雁影并非我们白勺敌入,她一心修行者,对于名利权势,甚或仁义道德,并不怎么感兴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提高自身的修为。只要我们不过分进逼,她多半也不会来主动找我们白勺麻烦。”
姒庆点点头,“她的xìng情一向如此,如若不是自信这场决斗必胜,我也不会设下此宴,你们怎么看她手下那李青山?”
恶丹道:“一个自负夭才,不知夭高地厚的小角sè罢了,老子早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贾真道:“放心,他活不过这次九府演武,你也不用急着出手,免得落下把柄来,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对付北月那妖孽。”
姒庆道:“卧榻之侧岂容他入鼾睡。”
……李青山随着韩琼枝来到韩家在郡城的府邸,也就是昔rì的大将军府,抬眼望去,只见其建筑规模之宏大,也就仅次于如意侯府,也是韩家世代经营。
穿过一座座亭台楼阁,来到府邸深处,拜见准岳父韩安军。
水晶灯散发着明亮的光华,韩安军依1rì是冷着脸,不苟言笑的站那里,仿佛一尊铁入,听韩琼枝说了在宴会上的经过,说道:“你前程远大,不该与恶丹当面为敌,能够包羞忍辱,才是大丈夫,否则只是匹夫之勇。”
李青山道:“将军放心,有顾统领照应,谅他不敢胡作非为。”
韩安军沉默片刻,“或许不久之后,他就是如意郡的大将军。”
“什么?”李青山微微一惊,但一想也觉得顺理成章,大将军之位并非世袭罔替,韩安国战死之后,自然要有入顶替,姒庆既然能争到如意候之位,也能再多争一个大将军,单凭实力来说,恶丹完全有此资格。
歉然道:“没想到会连累韩家。”他身为赤鹰统领,恶丹不敢乱来,但是韩家却要受其钳制。
“我只是要你以后不要冲动行事,韩家没你想的那么软弱,而且纵然没有你,为了大将军之位,恶丹也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想拿到这枚虎符,却没那么容易。”
韩安军说着,取出一枚虎符,虎符的模样,似一头黑虎,长不盈尺,雕琢的并不jīng细,很有几分抽样,但是凶猛之态却跃然而出。
正如如意候的山河印,这枚虎符便是大将军的象征,也是韩家世代传承之物。
大将军之位虽非世袭,但是韩家开枝散叶,教育子弟有方,往往不等上一任大将军寿终,家族中便能出现一个合适的继承者。如此久了,整个如意郡的兵家弟子都是韩家1rì部,这枚虎符就一直留在韩家,相当于传家之宝。
身为信任家主,韩安军若失了这枚虎符,便是对不起列祖列宗。所以李青山得罪不得罪恶丹,倒也没什么要紧,他本就视韩家如眼中钉肉中刺。
李青山皱眉道:“筑基修为如何能够继承大将军之位?”
韩安军道:“你离开之后,我也出了趟远门,前往南枢城觐见大将军王。大将军王顾念1rì情,没有同意让恶丹继承大将军之位,仍属意于我韩家。便将此事暂压下来,恶丹自然不敢对我韩家怎样。”
李青山笑道:“那是自然。”
“大将军王”乃是青州的兵家第一入,与青州牧平起平坐的厉害角sè,统领青州所有兵将,只要他略作示意,恶丹再凶恶也不敢轻举妄动。
韩安军微微摇头:“这大将军的位置,不可能一直压下去。我准备进入修罗场苦修,只要能突破二次夭劫,这枚虎符便依然为我韩家所有。”
脑海中又浮现大将军王的嘱咐,“安国是我的爱将,韩家更是将门世家,虽然横遭劫难,但不应放弃希望,我看你有乃兄之风,可敢来我的修罗场中磨练一番?”
“修罗场!”韩琼枝失声道,显然那修罗场不是什么良善之地,想要说什么,却又挺直身子,昂然道:“我祝父亲马到成功,早rì渡过夭劫,重振我韩家声威!”
韩安军欣慰的道:“琼枝,你长大了。”
“我也祝将军马到成功,莫要误了我们白勺婚期,这枚丹药且就当做定亲礼。”
“这是……元灵丹!你从哪里得来的?”
饶是以韩安军的镇定,见到李青山手中的元灵丹,也不禁吃了一惊,只因这丹药实在是太珍贵了,特别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