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就此结束,秦毓退出手机分1身,思索着魏骁和林鹤年越轨的关系,心情难免伤感黯淡。
不是他比不过林鹤年,而是林鹤年本身就像是为魏骁的择偶标准量身定制一样,反观他本人哪哪都与魏骁的审美标准背道而驰,属于还没开始就死在起跑线上的那种。
秦毓垂眸:“你喝酒了?”
“不用。”
秦毓好奇地打量那人,样貌是令人一眼惊艳的,有些雌雄莫辨,眼睛是桃花眼,含情脉脉看人最要命,脸颊是醉酒后的酡红,偏作冷漠姿态,身姿如竹、体态如鹤,十分优雅。
“要不我下车,等你抽完再上来。”
只是他分明在现场目睹他们的清白,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解释?魏骁又如何言之凿凿地保证从这儿到送林鹤年回家只需要五分钟?
“林鹤年,魏总的总监。”
说完便开车,调转车头绕到另一个方向,秦毓记得原来的方向就能直接开到大马路,反而这方向得多绕一条巷子。他有些不解,直到看见巷子口有一道瘦削高挑的身影扶着路灯,而魏骁将车停在那人身前,这才恍然大悟。
如此一番艰难抗争下来才终于在两年前得到魏骁的亲口盖章,转正成为他的男友,过得也算甜蜜,毕竟魏骁对待伴侣的待遇向来不差。
难得。
魏骁闭目眼神,舌尖抵着烟草丝,沉默一会儿后睁开眼:“不用。”
接下来全程无话,魏骁先送林鹤年回家,到了地方怎么也叫不醒林鹤年,魏骁干脆一把抱起林鹤年,难得亲自同秦毓解释:“我送他上去,五分钟后下来。”
“您是?”
从照顾魏骁的日常生活开始,到他的学业、他脱离家族出来单干创业,始终陪伴身边,说句难听的话,就差帮忙买计生用品目送他和别人睡了。
“唉。”
这就是林鹤年。
说实话,拿到林鹤年的一手资料时,秦毓心凉了半截。
秦毓心情沉重,余光瞥见魏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车窗旁,连忙降下车窗,直视俯身逼近的魏骁的脸,鼻腔里充斥魏骁身上的男士香。
在这股沉郁幽雅的男士香之下似乎还有另一股较为清新的味道,大概是在包厢时沾染到的,可见味道霸道,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想在别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有点累,我醒个神再说。”
魏骁摸了摸秦毓的脸,蹭了蹭他的耳垂和脖子:“没。”言罢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从手套箱里翻出一根香烟咬在嘴里,皱着眉,过了好一会儿,似是不解馋,抽出黄色的烟草芯含进嘴里解瘾。
魏骁有很大的烟瘾,但秦毓呼吸道不太好,所以他瘾再大也绝不会在秦毓跟前抽烟。
大二那年,秦毓刚结束上一段感情,心情尤为失落,独自跑去酒吧喝得烂醉,差点出事,幸好遇到魏骁被送进旅馆照顾了一晚,因此动心,开始死缠烂打的八年舔.狗生涯。
“我半年前就回国了,怎么?”
“上车,送你回家。”魏骁冷声说。
直觉告诉他魏骁有了新目标,处于是否展开追求、斩断上一段感情的抉择中,也许十年情分颇重,才让杀伐果断的魏骁也犹疑不决了。
林鹤年抿唇笑了,“不好意思,我的确不太熟悉汉语环境,多亏魏总的照顾和迁就。”
秦毓还舍不得放手,希望能有机会挽回感情,于是联系魏骁公司里的老员工,用钱、情分等手段笼络对方为自己打探消息,于一个月前知道林鹤年的存在。
在魏骁身边待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有十年,魏骁一挑眉一抬眼,秦毓就知道他动了什么心思,尤其熟悉魏骁见猎心喜过程中的微妙变化。
“想什么?”
“我来开车?”秦毓也不是第一次当魏骁的司机,“我还带了熬的汤,放保温桶里,你到副驾驶来慢慢喝。”
那人同魏骁对视片刻,忽而绽开笑容,拉开车门进入后座,趴在魏骁的座椅后盯着秦毓:“您就是魏总的藏在家里的娇客?”
“您刚回国?”
“语文似乎不太好。”秦毓回头看着林鹤年,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像洞悉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只当他是个普通人。“有些词用错了。”
魏骁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况:“照顾有才能的下属是身为老板的修养。”他食指敲了敲方向盘,说道:“开车别说话。”
魏骁自诩是个有情调的伴侣,在身边有人的前提下,自觉与他人保持距离,就算遇到眼下这种情况也会主动开口解释。
隔着车窗玻璃,秦毓目送身材高大的魏骁抱着较为瘦削的青年进入小区,缓缓舒出心中一口郁气,想着魏骁大概也没意识到他自己心乱了。
林鹤年躺回后车座,抬手盖住眼,不再说话,车内后视镜能看到他手指修长,皮肤似批了层暖玉,鸦羽似的发、白的皮和胭脂红的唇,形成了令人拍案叫绝的色彩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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