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走了,云溪拿起一块儿芙蓉糕递到时景言嘴边,“好啦,容振他现在记忆全无,什么都不懂嘛。”
时景言就着云溪的手咬了一口芙蓉糕,云溪挑了挑眉,“酸不酸?”
时景言疑惑的很,“芙蓉糕是甜的啊?难道他家的芙蓉糕是新花样?”
云溪夸张的嗅了嗅,“是吗?可我总觉得一股陈醋味儿绕着我转呀。”
自从时景言做了摄政王,少有不长眼的男人撞上来试图和云溪凑近乎,弄得云溪都差点儿忘了时景言骨子里是一个占有欲多强的人。
时景言闷闷的挪过去,“啊呜”一口咬掉了剩下的芙蓉糕,“蒙玉说的容振梦中那事儿,你有什么想法?”
云溪拿起一块儿山楂糕慢条斯理的吃着,“就算敦王神通广大,这么多年了,他还只是个王爷,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时景言赞同的点头,“确实,若不是他手段着实阴狠了些,皇兄和本王都找不出什么破绽,不然早就收拾他了。”
三天后,蒙玉已经完全换了一张脸,在时景言的帮助下,他成功“因为被寻仇”而倒在了敦王回府的必经之路上。
一个根骨还不错的习武之人,还是被仇家寻仇才沦落到如此境地,对于敦王来说实在是满意的不得了。
敦王府,蒙玉已经醒了,一见到敦王坐在一旁,蒙玉“下意识”的就想摸刀,毫不意外,刀早就被收起来了。
蒙玉警惕的看着敦王,“你是谁?”
敦王品着茶,“我还要问你是谁。一身的血,我救了你,你至少得跟我道声谢吧?”
蒙玉不情不愿的开口,“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请问在下的刀在何处,在下还有事要做。”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在下所有的积蓄。”蒙玉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试图递给敦王。
敦王见多了这种一根筋的“江湖之人”,早就琢磨出一套专门将这些人收到麾下的细致手段。
敦王似乎有些被羞辱到了,猛地就把茶杯放下了,“本王只是好心救你,你当本王是贪图你那点儿银子吗?!”
蒙玉喃喃道,“您是王爷?”
敦王眉头一挑,“没错,所以本王根本不在意你那几两银子!你能动了就滚吧!”
毫不意外,蒙玉的腿“动不了了”,这可不是蒙玉意料之中的事。
罪魁祸首嘛,估计就是旁边那个看似寻常的大夫了。
蒙玉有些羞耻,“不知您是哪位王爷,在下如今暂时动不了了……”
二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憋着劲的对飙演技,你来我往之间,蒙玉就在敦王府住下了。
时景言收到消息时,竟然都免不了惊讶,“从前本王派去的人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这就成功混进去了?”
云溪倒是有些不同的感觉,“蒙大人在军中许多年,说话做事自有一种刚直不阿,但又有江湖人的洒脱劲,这是那些暗卫们伪装不出来的,估计是这个原因,敦王才会放下戒心吧?”
时景言恍然大悟。
要么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呢。
不论如何,只要蒙玉不出岔子,这颗要命的钉子反正是扎进敦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