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办法,只要老板能把这七个孩子收了,我们立刻就走。”那傅院长不阴不阳地道。
“你们要这么急着送走,何不送去其他殡仪馆?”吉老板冷淡地道。
“就这些孩子的样子,其他殡仪馆可不敢收。”傅院长摇头。
吉老板冷笑,“我们这里同样不收!”
“吉老板,我可是听了别人介绍来的,书芳斋在业内名气很大,怎么还挑挑拣拣的吗?”
“规矩就是规矩,你们要是不守规矩,别怪我们书芳斋不懂待客之道!”吉老板也是恼了。
“你们难道就是这么对待死者的?看来果然是徒有虚名!”傅院长也是冷哼。
他吩咐下去,那几人又抱来一堆纸钱,开始焚烧。
“这人好赖皮哦。”陈幼低声咕哝道。
我嗯了一声。
傅院长这些人的目的,只怕是不简单。
“哥,你要是吉老板,现在会怎么做?”陈幼问。
我说会一板砖撂对方脑壳上。
陈幼噗嗤乐道,“哥你太坏了,又故意编排我!”
正在这时,前方晃过几道车灯。
紧接着就见三辆车疾驰而来,越过乱石滩,很快就来到了近前。
“怎么又有人来了?”陈幼咦了一声。
“多事之秋啊,咱们来的可真是不巧。”我也感叹了一句。
“哥,我听锦堂哥哥说,你到哪,哪就得出事,会不会是你的缘故哦?”陈幼打趣道。
“你听那货瞎说!”
陈幼嘻的一声笑。
来人从车上下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颇为威严,两鬓发白,顾盼之间,目光甚是凌厉。
跟在他身后的那批人,也是个个身姿矫健,不同凡俗。
“阿吉,好久不见。”那男人看到吉老板,微微一笑道。
吉老板闻言,眉头一蹙,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看来双方还是熟人。
那男人扫了地上的七口瓦缸一眼,“这又是搞得什么?”
“不关你的事。”吉老板道,“给我哪来的回哪去!”
男人呵呵笑道:“阿吉,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故人相见,难道不应该请我们进去喝一杯茶?”
“我可忙得很,没功夫招呼你们这些不相干的。”吉老板冷着脸道。
男人一笑,“那这样,我送一桩生意上门,怎么样?”
说着,他身后有四人去了车子那边,抬出一具盖着麻布的担架。
男人来到担架边上,双手合十拜了拜。
“是谁?”吉老板似乎吃了一惊。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揭开麻布的一端。
只见麻布下,是个瘦削的老人,已经故去了,不过面容甚是安详。
吉老板“啊”的惊呼了一声,“魏叔!”
冲了过来扶住担架,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那木讷汉子和其他四名老人,也纷纷围了过来,个个脸现哀色。
“魏叔怎么去的?”吉老板霍地抬起头,厉声问。
男人微微摇头,“魏长老年纪大了,再加上殚心竭虑,终于支撑不住,他临走前交代我,只想送到这里,让你亲手送他老人家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