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带着陈幼和小白就踏上了前往潭城的高铁。
“哥,你别愁眉苦脸的嘛。”陈幼坐在我边上,笑着拍了我一下。
经过姚琼诗的治疗,她现在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只是脸上白得没有任何血色,说话声音也十分虚弱。
浑身冰凉,我给她穿了厚厚的棉衣,头上戴着一顶我妈亲手织的毛线帽子。
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小脸,但依旧还是那个开朗活泼的陈大吉祥。
“什么时候看到哥愁眉苦脸了?”我强颜欢笑道。
小白钻在双肩包里,动弹了一下,被我给踢了一脚。
临走的时候,我妈还坐了一些吃的,给我们带在身边,不过陈幼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
“师父还有璐璐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陈幼絮叨着说道。
我刚才接到了贺锦堂电话,才知道汪玉春大师去协会大吵了一架,并且带着一部分人,跟烟城协会决裂,永远退出了国学协会。
其实也可以理解,现在协会里面的分歧已经十分严重。
有些人主张缩起头来自己过日子,尤其是看到汪玉春那几位大师的惨状,这些人求自保的心思更重。
这就让一些主张站出来斩妖除魔的一派人彻底失望。
高铁在第二天早晨抵达潭城。
我带着陈幼和小白出来,按照费大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位置是在潭城的三化区。
据说这个殡仪馆建了有好几十年了,对外的名字叫荣华殡仪馆。
不过行内人大多称其为书芳斋,或者尸芳斋。
这三化区颇为繁华,车水马龙,很是热闹。
不过尸芳斋的位置,却是在三化区一个很偏僻的所在。
我看到路边有卖煎饼果子的,香气扑鼻,就过去买了三个,顺便跟老板打听了一下。
这老板是潭城本地人,家就住在附近。
听他说,他爷爷在的时候就在这里卖煎饼果子,后来他父亲又子承父业,现在他又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
也算是祖传的老手艺了。
这样一来,对于三化区的事情,就知道的比较多。
“你说荣华殡仪馆呀,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这荣华就在了,据说这殡仪馆啊,不是个什么好地方,闹鬼的。”老板一边熟练地做着煎饼果子,一边给我们唠嗑。
我好奇地问,“闹鬼?”
“可不就是,这荣华殡仪馆原先就不大好,听说是个凶宅,后来一伙人到这里,开了家殡仪馆,也是鬼气森森的。”
我听得来了兴趣,就问是怎么个鬼气森森法。
“也说不来,听我爸说啊,那会儿咱们三化区一共有两个殡仪馆,其中一家呢规模很大,业务也做得好,基本上都是去的这家。”
“这荣华殡仪馆就很是冷清,基本上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殡仪馆白天是不开门的,只有晚上才开,到现在,都还是这样。”
“你说是不是很怪,我都想不通他们是怎么赚钱的。”
这还真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