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俩认识不久，但应该可以算朋友。”我笑说。
“好，既然都是自己人，咱们也就不多客套。”黄少棠微微一顿，说道，“我想请教小兄弟一个问题，跟你一起的那位婆婆，是不是跟我黄门有渊源？”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凝重，而且还蕴含着一丝紧张。
此时在堂内的其他人等，也都是黄、闻两家的核心人物，都纷纷把目光聚集到了我身上，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
“的确是有很深渊源。”我知道蛊婆婆应该也无意隐瞒，于是坦然答道。
“那位婆婆，可是黄门的某位长辈？”黄少棠霍然站起。
我点了点头。
黄少棠在原地踱了几步，双手握拳，越走越快。
“小兄弟，你跟我来。”他霍然停步，带着我来到边上一个无人的房间。
我见他在原地站了片刻，似乎在控制情绪。
“我想问问，她老人家的名讳是？”黄少棠的声音有些干哑，微微发颤。
我微一犹豫，说道，“婆婆的闺名，文萱。”
黄少棠“啊”了一声，直直地站在那里。
“她老人家，真是……真是我祖姑奶奶！”
我觉得，还是有点理解这位黄门主此时的心情的。
毕竟像蛊婆婆这样的长辈，在黄门中应该是一个传说，如今传说却突然变成了现实，而且还在危难关头，替黄门遮挡下了风雨。
“原来她老人家真的还健在。”黄少棠在屋中来回走动，啪啪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我等后辈子孙不肖，让祖姑奶奶看笑话了！”
他停下脚步，双目泛红，急声问道，“小兄弟，我能不能去拜见一下祖姑奶奶？”
“这个只怕……”以没有说全，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黄少棠呆在那里，颓然道，“是我们不争气，让祖姑奶奶失望了。”
这种事情我也不好插嘴，只能站在一旁不吭声。
“这样吧，我回去问一问，如果婆婆肯，那我就过来告诉黄门主，如果婆婆不肯，那我就……”我提议道。
“好好好，拜托小兄弟了。”黄少棠欢喜道。
之后我俩回到内堂，黄少棠于这事也不再多提。
我就向他们问起闻英英的事情。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事情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复杂。
当晚夜袭黄宅的，虽然都是藏头露尾，掩盖了真面目，但黄门主他们认为，这批人应该不是一伙的。
只不过是几乎选择了在同一时间发动侵袭。
因为当时正好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极利于掩盖动静。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奔着新娘子闻英英来的。
事后他们猜测，这伙来夜袭的人，只怕是跟之前婚宴上那批人脱不了关系。
也就是红阳、金山法教、还有那个更加诡异莫测的搜神教。
我也觉得他们的分析很有道理，当初在婚宴上，这三方搅风搅雨，但最终的目标，几乎都是奔着新娘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