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琼诗他们,在被扔进这火窑之前,好像都被服下了某种丹药。
随着药力在体内发散,他们也会在火窑内,被慢慢炮制,继而成为一种特殊的药材。
这种丹药的药性十分怪异,如果他们这会儿立即出去的话,反而会当场毙命。
我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姚琼诗是姚家的医术天才,是下一任神医继任者,她的判断肯定是不错的。
“你能不能扶我过去?”姚琼诗虚弱地问。
我搀着她起来,只是她整个人软绵绵的,根本连站都站不住,只好打横把她抱起,来到其中一个方位。
那个方位上,坐着一个老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大概是姚家的某位长辈。
这时离得近了,才注意到,他的头顶正中,以及眉间,耳下,都分别扎了一根细如毫毛的银针。
原来,这些人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全靠姚琼诗以针术定穴,封住他们的气机,才得以拖延了许久。
只是终归在火窑中的时间太长,姚琼诗支撑不住,在中途昏厥了过去。
她抽了一根银针,捻在手中,只是实在太过虚弱,连抬手都吃力,手指不停发颤。
“你……你能不能打我一耳光?”她声音微弱地冲我说道。
我吃了一惊,但是看到她恳切的目光,也只好在她脸上抽了一下。
“你……你用力点。”她说了几句,就呼呼地喘气。
我只好一狠心,重重地甩了一巴掌,顿时在她脸颊上留下几个指印。
姚琼诗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终于稳住,朝着对方的眼角扎了过去。
这个位置,丝毫来不得任何偏差。
稍有差错,就直接给扎进眼睛里头去了。
之后她又落了几针。
“麻烦你再……再送我过去。”姚琼诗虚弱地道。
我抱她再过去另一个方位。
这里坐着的,赫然正是何梦瑶的父亲,何健飞。
他的头顶耳下,也是被定了银针,封住了气机。
姚琼诗捻了银针在手,再次落针。
我又抱着她去下一处,但这一回,姚琼诗捻针的手,再次开始颤抖。
“麻烦你……你再打我一下。”姚琼诗吃力地道。
我看出她其实已经到了快油尽灯枯的地步,而且明显是已经用类似“借命针”的手段,强行透支过体力。
就算再打耳光,让头脑清醒片刻又有什么用?
我从她手中把银针接了过来,“你刚才下针的手法是不是刺气针?用的什么角度,捻几分,探几分,停几分?”
姚琼诗怔了怔,她已经疲倦已极,眼皮不停颤抖,声音微弱地问:“你……你懂针术?”
我说以前学过,还算可以。
她微一迟疑,就把用针的角度、手法以及停针的深浅,细细地给我说了一遍。
这都十分专业的用词,要不是行内人根本就听不懂。
我把她说的梳理一遍,又回想了一遍她刚才下针的过程,轻吁一口气,一针朝着对方的眼角扎了下去。
“你……你很厉害啊。”姚琼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虚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