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大师将养蛊罐托在手中。
只见养蛊罐果然跟他说的一样,纹丝不动。
瞿大师微微一笑:“这个就说明……”
他刚说到一个“明”字,手中的养蛊罐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发出刺耳的嗡嗡之声。
瞿大师神色剧变,念了一个法咒,伸出两指就朝罐子压去。
然后就在他手指触碰到罐子的瞬间,那养蛊罐砰的一声炸裂,碎片四溅。
那位瞿大师更是惨叫一声。
只见他两根手指已然变得漆黑,他牙关紧咬,大叫一声,“好凶的蛊!”
眼睛一翻,仰头就倒。
且幸虚尘和纪游岳就在边上,出手将他扶住。
姚琼诗让二位把瞿大师平放在地上,扒开他的眼皮,飞快地查验了一下,然后用银针在他身上各处封扎。
过不多时,人群中传出阵阵惊呼,就见那瞿大师眼中,也开始冒出了一缕缕的黑烟。
好家伙,这大师也挺倒霉的,不信人家小姚神医的话,仗着自己家学渊源,非得去试一试,这下好了,也给着了道。
“这还真是蛊?”虚尘和纪游岳都是脸色凝重。
就是一般的蛊,已经让人闻风色变,更不要说这种听都没听过的奇蛊!
之前那些个居民,个个吓得浑身哆嗦,萌生了退意,急急忙忙地告辞离开。
片刻之后,姚家大院中,剩下的除了姚家人之外,基本上就是风水界的人士了。
“难道当年,其实是一场蛊灾?”虚尘皱眉问。
姚琼诗将那位瞿大师暂时稳住,这才起身说道:“我们姚家研究了这么些年,应该不会有错。”
虽然出了这样的大事,但这位姚家的神医继承人,却是一直十分冷静,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这性子果然十分沉静,跟她的弟弟姚景辉截然不同。
我心想,出了这么大事,也没见姚神医出来,难道这老人家有事不在大院?
又想到了姚景辉,打量一周,发现还是没有他的人影。
听何思彤说,他是下午就出门去买做夜宵的材料,按着时间算,就是跑去隔壁镇子,那也早该回来了吧?
我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往赵天河那帮人看了一眼,他们站在人群里,正跟其他通道在那议论,倒是看不出什么蹊跷之处。
抬了抬头,见天空飘过来几朵阴云,把原本就不怎么明朗的月亮给遮住了,透出那么一丝阴森之气。
真是有些晦气。
我有些心事重重地再次看向场中,见那瞿大师身上也被封满了银针,笔直地躺在那里。
另外那三人,卧在木桌之上,也是一动不动。
突然间,其中一人猛地坐了起来,张开嘴巴,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
口耳眼鼻,四窍之中黑烟袅袅,这一副怪异的场景,让人头皮发麻!
姚琼诗也是吃惊不小,急忙过去查看,虚尘和纪游岳合力将那人按住。
然而这一声怪异的尖叫,就像导火索一般。
木桌上另外两人,也紧跟在其后,突地挺身坐起,张开嘴,发出嘶吼!
正当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就见院外快步进来两个人,分开人群,径直来到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