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给我们端了茶水和点心过来。
我在小锤子那边已经喝了满肚子水,对茶是没啥兴趣,不过这边的红 豆糕,却是我喜欢的口味。
“小哥也听说了,唉,流年不利啊。”钱老板叹息道。
我就问:“这里头难道有什么说法?”
我向来觉得这位钱老板不一般,无论是眼界和人脉,都广得很。
钱老板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道:“我这老头子能有什么说法,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复旦兮,遇到流年不利的时候,世道总是会不太平。”
我听他话里有话,就说:“不久前,我听一位长辈说,凡事都有个循环往复的过程,盛极而衰,阳极而阴生。他说接下来这世道,可能会邪祟滋生,乱象频出,和钱老板这话倒是颇为相似。”
钱老板呵呵笑道:“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咯。不过甭管怎样,凡事小心为上,那总是不错的。”
他往外面一指,“就像天要黑,那是谁都没办法的事,不过其他事情,比如是坐在亮堂堂的屋子里舒服地喝茶吃点心,还是在乌漆嘛黑的外面胡乱奔波,那咱们还是可以选择的。”
我咂摸一下这句话的意思,笑道:“钱老板说得是。”
“呵呵,我也就是随便一感慨。”钱老板笑道。
我从九宝斋出来的时候,心下颇为沉重。
回到家中,刚进门在沙发上坐下,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果然是文秀。
“我听到楼上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果然是你回来啦。”文秀笑道。
“耳朵可真够灵的。”我笑。
“那当然啦,不打扰你睡觉了,明天下来吃饭。”
“好嘞!”
第二天中午,文秀在厨房中忙活,我跟大傻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大傻哥抱着一包薯片,一边吃一边盯着电视呵呵傻笑。
说实话,这位大傻哥要是忽略脸上的那些伤疤,再刨除傻呵呵的表情,还真算得上一个帅哥。
“姐,我前段时间不是出去了一趟嘛。”我朝厨房里的文秀说道。
文秀系着个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对呀,你都去干什么啦?”
我说其他倒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件事,挺奇怪。
文秀好奇问,是什么事。
“我在徐州那边,遇到两个女人,她们一眼就认出了通幽宝钞。”我说这话的时候,注意到大傻哥抓薯片的手微微顿了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因为时间太短,并不能肯定是不是巧合。
文秀吃了一惊,干脆把火一关,从厨房里出来,“是什么人啊,她们怎么认识通幽宝钞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她们的全名,大概三十几岁,长得还不错,一个叫兰姐,一个叫梅姐。
大傻哥嘎嘣嘎嘣地吃着薯片,表现没什么异样。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兰姐,梅姐?她们还说了什么啊?”文秀问,伸手握了握大傻哥的手说,“那她们会不会认识我哥啊?”
大傻哥把薯片递过来,笑呵呵地说:“吃,一起吃。”
文秀笑道:“哥你吃。”
大傻哥嘿嘿笑着,又去看电视了。
“这倒不清楚了,这两个人嘴巴严得很,神神秘秘的,不过那个叫兰姐的,说过一句话,她说这通幽宝钞是她们家小姐的秘术,问我怎么会的。”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