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袁子枚低喝了一声,外面却没了动静。
她与袁子康对视一眼,过去飞快地把门拉开。
就见门外赫然站着两个人,脸色发青,乌黑的眼圈,口鼻之中不断地渗出血来,竟是那两个负责开车的袁门弟子。
“师弟!”
袁子康姐弟俩惊骇交加,刚喊了一声,那两个弟子就砰地摔倒在地上。
等我们将二人抬进来,发现早已是气绝多时了,连身子都已经冰凉。
“到底是谁?”袁子枚又悲又怒,冲到门口大叫了一声。
但四下里一团漆黑,死寂一片,却是没有任何回音。
袁子康忙拉住她,“姐,别惊扰了大伯作法!”
被他这一提醒,袁子枚这才冷静了一些,回到屋中,看着两个丧命的师弟脸色变幻不定。
胡海山嘿了一声,苦笑道:“我这老头子不问世事,一心闭关,没想到还有人如此惦记!”
袁子康愣了一下,“师祖爷,外面的东西是冲着您老来的?”
“还不都怪你们,把这些邪祟东西给引了过来!”袁子枚怒气冲冲地朝着胡父胡母等人骂道。
当然,这一骂是把我和小石头也包含了进去。
胡海山摇了摇头,“不关他们的事,反倒是我牵连了他们。”
袁子枚冷哼乐了一声,道,“师祖爷,外面那些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胡海山皱眉半天,叹道,“我是实在想不出来,我一个干瘪老头子,和人无冤无仇,到底是谁这样费尽心思。”
他们猜测了半天,却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我看了一眼窗外,又回头看看正在入定作法的袁世康,心中总觉不安。
那童子剑实在威胁太大,而且这门法术奇诡无比,发动时毫无端倪,谁也不敢保证它下一次发动是什么时候,又会落在谁的脖子上。
“我出去一趟。”我决定还是主动出击。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抢在下一次童子剑发动前的空隙,找到对方,这有可能是最佳的方案。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小石头的,意思就是我出击,由她在这边守着。
虽然我没有说出后半句,但我知道她一听就会明白我的想法。
小石头嗯了一声,意思就是,她知道了。
“老陈,那我也去!”袁子康立即道。
“不许去!”袁子枚喝止道,“出去送死么?”
“可是……”袁子康想要反驳。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子枚堵了回去,“可是什么,我是你姐,你必须听我的!”
我喝了口水,收拾停当,就准备出门。
“等会儿。”小石头把我叫住。
我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纸鹤,是刚才的功夫用一张白纸折的,看上去惟妙惟肖。
她又问小道士要了一支笔和朱砂,用笔尖沾了些许朱砂,给纸鹤点上了一双殷红的眼睛。
“记一段口诀。”小石头把纸鹤放到我肩头,然后跟我说了一段大概十来个字节的一段咒语。
她念口诀的时候,离得很近。
闻到她身上幽幽的香气,我心里一迷糊,差点听完一遍没给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