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轩、田向峰师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王大师坐在我边上,一直陪着笑脸,却不敢插话。
那个阮建安则是双颊红肿,低着头站在门外等着回去受罚。
我吃了几块点心,见那许欣大伯两口子坐立不安的,时不时朝楼上看一眼,也不去管他们。
过了足有一个多钟头,当众人都等得有些心浮气躁的时候,只听蹬蹬蹬响,许欣从楼上跑下来,欢喜地大叫道,“我妈身上的斑淡了很多,水里面跑出来很多很腥很臭的东西!”
我们跟着她上楼,这会儿许夫人已经被许父从药桶里抱出来,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极端难闻的腥臭味。
尤其是那一桶药水,黑漆漆的一团,浑浊腥臭,熏人欲呕。
“陈哥,我妈是不是要好了?”许欣高兴得不行。
王大师也是连连点头,“看来夫人真是中了尸毒,陈先生实在是高明呀!”
我去看了看许夫人,她身上的尸斑的确是淡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一些生气。
“再等会儿看看。”我不置可否。
王大师招呼着人把药桶抬了下去。
其余人就在房中等着,过不多时,在床边照看母亲的许欣突然焦急地大叫了一声,“陈哥你快来看看,我妈这是怎么了?”
我们到床边一看,见许夫人原本已经淡下去的尸斑又变深了,而且原本漆黑的瞳孔,开始有些泛灰。
“这……这怎么了?”王大师有些不知所措。
我让他过六个小时,再配一桶解尸散给许夫人泡,一行人又回到楼下。
“我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尸毒,也不是撞邪,这女人就是天生……是个妖孽!”许欣的婶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尖着嗓子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位大婶,我也挺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你人害成这样的。”
“什么大婶……你说什么?什么叫我把人害成这样?”许欣的婶婶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
“难道不是你?”我看着她。
“当然不是啦!你胡说八道什么?”许欣婶婶气急败坏,她丈夫也出来叫骂。
我让许欣把那尊木雕恶鬼像拿出来,“拿把刀斩了木雕的胳膊。”
“好!”许欣也不叫其他人,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准备亲自上场。
“你……你干什么?”许欣婶婶白着脸叫道。
我就给她解释了一句,“其实外行人不太懂,用镇物害人的手段可不是那么好用,如果镇物被破了,那下镇的人往往会挺惨。”
“对对对,陈先生说得一点儿也没错!”王大师连声附和。
许欣大伯两口子脸色一白,那女人却是嘴硬道:“什么下镇上镇的,胡说八道!”
我也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示意许欣动手。
许欣这些天来也不知积累了多少怨气,把木雕搁在地上,双手握着菜刀,狠狠地剁了下去。
只不过那木雕的确十分坚硬,她这一刀劈下,只是在木雕的左肩上砍出了一道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