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命玉既然能够给人替死,那自然是一件极为稀罕的宝物,我在奇怪,这姓叶的到底什么人?
正狐疑间,只觉身上阴森森的,手脚冰冷,我陡然发现自己体内的阴气似乎比之前更盛了,整个人阴气逼人。
握在掌心的阳铜钉都开始有些烫手。
我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意识到这恐怕跟刚才那团怨气在我体内突然消散有关,可我想不明白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照理说,我如果身上阳气充沛,心神稳固,是可以阴邪不侵,把上我身的邪祟给驱散掉的,但也不是像刚才那种驱散的样子。
刚才那情形,我感觉不像是驱散,更像是我把那怨气给“吃”了。
什么东西能吞食邪灵怨气?
那只有阴尸邪祟!
真要这样,我还能算是个人吗?
霎时间,我整颗心往下沉,双手微微发颤。
在原地呆坐了良久,想起还有一摊事要收拾,长长吐出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些。
不过还是心乱如麻,一股脑在自己身上拍了好些回阳升阳的符箓,觉着自己身上似乎暖了一些,这才从地上爬起。
我将那块碎玉收起,又将四周一些痕迹抹掉,见没什么遗漏,这才提气往回奔去。
走近那栋皇宫似的豪宅,里面寂静无声,那对男女瘫在地上,无法动弹,不过人还有意识,见到进来的是我,两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我给二人摸了摸脉,应该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其他人受咒音波及,此时仍旧昏迷不醒。
我去看了看王若与她们,这群被掳来的姑娘,应给是被对法施法迷了心智,其他倒也没什么大碍。
只要睡一觉醒来,就自然而然破除了。
我掀开几个狐女的面具,见都是长相娇美的年轻女子,身上没有什么异状,应该只是些普通人。
在厅中转了一圈,顺手把被人巨资买走的那几块玉找了出来,之后来到那张勋跟前。
揭开他面具,这人眼泡发肿,脸盘虚肿,一看就是沉迷酒色的公子哥。
只不过我转念一想,好像我现在的模样,比这小子还要差,不由有些来气,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同时曲指在他眉间一弹,那小子“啊”的一声,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到我那张鬼面具,顿时吓得鬼哭狼嚎。
“再吵宰了你!”我改了自己嗓音,闷闷地说。
那张勋吓得赶紧闭嘴。
“听说王家那女婿你害死的?”我找了把椅子坐下问。
那张勋连连摇头说绝对不是,那朱守文就是个窝囊废,是自己溺水死的,跟他绝对没有关系!
我指指离他不远的虫坑,“再不好好交代,立即踹你下去!”
那张勋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任何隐瞒,那朱守文的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拎起来就往虫坑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