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堂“啊”的一声惊呼,“原来……原来奶奶是……是……”
我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压压惊,我从小听多了三爷爷讲的奇闻异事,可也从没听说过这么诡异离奇的事情。
看了一眼刘飞鹤,见他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什么,倒是他四个徒弟,正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这就是我贺家最大的秘密了。”贺九爷双目通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说完之后,人似乎是轻松了不少,显然这桩隐秘压在他心头多年,一直由他一个人默默承受,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我微微叹息,猛然间想到一件事:“彪哥,宝儿真的是五月五日出生?”
厅里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其他人也纷纷回过味来。
贺宝儿的生辰是五月五日,而她如今差十三天就要满五岁了,也就是说,她顶多只能再活十三天!
难怪之前贺九爷听到自己有个孙女,最关心的居然是她的生辰,当他听到宝儿的出生年月后,又变得这样失魂落魄。
“爸,难道就没有办法破解吗?”贺锦堂脸色苍白地问。
贺九爷痛苦地摇了摇头:“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除非……除非咱们贺家不再娶妻生子,从此断子绝孙!”
厅里一片死寂。
这时,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原来一个钟头的时间已经到了,对方又拨了视频过来。
贺九爷一把抓过手机接通,只见画面中依然是那个阴森森的屋子,贺宝儿被罩着纸人头套,直挺挺地坐在摇椅上。
我仔细留意了下小姑娘的手脚,看上去果然十分消瘦单薄。
贺九爷也不废话,直接了当地把贺家的这桩隐秘说给了对方听。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以把宝儿放了吧?”
对方发出一连串嘎嘎的笑声:“好好好,你们贺家果然有返老还童的妙法,你赶紧把法子说来我听,我立即放了你孙女!”
贺九爷怒道:“我知道的就这些,我曾祖父就留下了这些话!”
对方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贺东来会舍得把这样的妙法带进坟墓?贺九爷,你还是乖乖的说罢,别再装腔作势了,省得你孙女受苦!”
贺九爷强忍怒气:“朋友,我可以对天发誓,再无隐瞒。再说,这恶果多可怕你也知道了,我劝你还是别打这主意为好!”
对方呵呵笑道:“这就不劳九爷你操心了,我再给你点时间考虑,我是不急,只不过你孙女只怕是撑不下去!”
一阵沙哑刺耳的怪笑后,视频再次挂断。
贺九爷愤怒地抓起手机,差点就一把砸碎在地上。
“爸,你要是知道那法子,就跟他们说了吧,先把宝儿救回来!”贺锦堂忍不住说。
贺九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要真知道,还能不说?”
厅中一片沉寂,死气沉沉,气氛极为压抑。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刘飞鹤突然问:“九爷,贵曾祖去世前,还有没有留下其他什么交代?”
贺九爷摇头道:“再也没有了。”
“那……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刘飞鹤又问。
贺九爷沉吟半晌:“倒是有件事情挺奇怪,很奇怪……”说到这里,皱着眉头起身走了几步,像是下定了决心,“要不诸位随我去看看?”
我们跟着贺九爷来到底楼的一个房间。
这房间的位置在别墅里最为偏僻,四四方方的一个房间,空荡荡的,只在正中摆了个蒲团,墙壁上挂了一副书法,写着一个大大的“静”字。
看起来像是用来修身养性的静室。
贺九爷拿着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一阵轻微的震动,东侧的墙壁赫然移位,露出一扇发暗的金属门。
我连看了好几眼,惊觉这竟是一部老式的电梯!
“爸,这是什么,我……我怎么不知道?”贺锦堂不可思议地问。
贺九爷冷声道:“你不知道的还多了!”
说话间,电梯门嘎吱嘎吱地打开,贺九爷带着我们入内。
电梯开始缓缓下降,大概一分钟后,才突地震了一下。
我暗暗吃惊,这台老式电梯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估摸着,我们应该降下了起码有四五十米!
这时候,电梯门缓缓打开,一眼望出去,外面黑幽幽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给人一种下到了地底九幽的错觉。
人人神情紧张,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走出电梯后,头顶猛地亮起数道昏黄的灯光。
我们这才发现,贺家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居然在别墅底下开凿出好大一片空间,全部用混凝土浇筑。
但很快,我的全副心神就都被前方一个庞然大物所吸引!
“这……这是……”刘飞鹤骇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