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被逼问贺家的秘密,受尽折磨,两人实在是不知道,只是苦苦哀求他们能够放了女儿。
后来夫妇俩也不知怎么的,被那假秦冉装进皮箱带到了会所。
我见贺夫人气息越来越弱,知道她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沉声说:“贺夫人,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
贺锦堂大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你说我嫂子……”
我微微摇了摇头,只觉一只冰凉柔腻的手抓住了我手腕,“救……救宝儿,答……答应我……”
贺夫人气息越发微弱,显是把我当成了贺锦堂,淌着泪央求。
我心中惨然,蓦的想起当日离家时,妈妈就是这么含泪拉着我的手。
“放心,放心,我答应你,宝儿会没事的。”我轻轻拍了拍她手说。
贺夫人像是听清了,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喃喃道:“宗泽,你说……”
宗泽是贺锦堂大哥的名字,贺夫人显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有可能眼前出现了丈夫贺宗泽的幻觉,她呢喃道:“你说,爸为什么要杀浅雪呢,我怎么也想……”
说到这个“想”字,再也没有了声息。
我大吃了一惊,一摸她脉搏,这位贺夫人却是已经去了。
贺锦堂脸色煞白,直愣愣地瘫坐在地,过了好一会儿,猛地放声大哭。
刚才贺夫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暗暗心惊。
她直到临终前,还在惦记这件事,说明这事已经埋藏在她心底很久,念念不忘。
难道贺浅雪真是被贺九爷杀的?
但这说不过去啊,这里面难道还有其他什么隐情?
贺锦堂差点哭晕了过去,看来他和兄嫂的感情极好,我好不容易将他劝下来,二人一起动手,用毯子把贺家夫妇二人的尸身裹起。
之后把三具尸体以及林青霜闺蜜俩一齐搬上车,开往贺家祖宅。
我们把车开进院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刘飞鹤正带着弟子在忙活,看情形是在布置阵法。
阿彪带了十来个人,正在院内训话。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应该是新雇佣来的护卫。
见我下车,阿彪忙跑了过来,看到贺锦堂,更是一喜:“三少爷回来了!”
贺锦堂却是直愣愣地发呆,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我把阿彪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阿彪“啊”的一声,颤声道:“大……大少爷……”
他眼圈通红,忙找了人将车内三个死人,两个活人搬了进去。
贺九爷闻讯赶来,看到长子和长媳冰冷地躺在那里,身子直发颤,猛地发出一声咆哮,如同一只受伤的老虎,将厅内东稀里哗啦砸翻在地,一时间老泪纵横。
贺锦堂猛地冲他吼道:“你假惺惺的哭什么哭?”
贺九爷悲怒交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逆子,你说什么?”
阿彪赶紧上去把贺九爷拉住。
贺锦堂哈哈大笑:“你打呀,把我也打死呀,就和我姐一样!”
“你……你胡说什么!”贺九爷脸色煞白,指着儿子的手直哆嗦,“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