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跑!”姚楚琳见宁学海要走,额头青筋暴起,怒道。
他站在原地不动,脚下的土地掀开真真裂纹,从中散发出数红色气息。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瞬间,红色气息便散播在他的身边,如同已经烧开的水一样在空气中沸腾。
整个山外山都被一道红色的兵包裹,可没过多长时间,这道冰上就出现阵阵裂纹,直到被一道纤细的拳头撞碎。
姚楚琳正欲跟上,某个女人再次来到他的面前,这回她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坚定不移说道“楚琳,先把我这一关过去吧,不然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一根毫毛的。”
“很好。”姚楚琳也懒得废话,赤手空拳和她在空中搏斗,从周醒身上散发出来的蓝色气息与之形成对比,一时间轰隆声大作。
远处的森林内,将二人放下后,周鄂见伊人满脸惊恐,显然是被这道景象吓到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别怕,就当是做了个噩梦,醒来以后,坏蛋就消失了。”
伊人楞在原地不动,不多时,拿出小本本写道“那个男人,我看他好可怜,他真的是坏人么?”
这句话,周鄂不知道怎么回,说不是话,那岂不是变相说明周醒和宁学海才是坏人么?
“他是坏人,可是他同样可怜。”宁学海笑道“因为叔叔过去做了一件事,把他变成现在的可怜人,他有恨我的权利,而我,也有不得不消灭他的理由。”
“所以,正如你哥哥说的那样,就当是一场梦,等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变得和往常一样。”
不用二人说,她虽然体力和八年前相比好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是一路从月牙城走来,她还是感到有一点疲惫,再加上方才山外山如同地震一样的轰隆声响和眼前难以言喻的异象,更让她心力憔悴。
下一秒,她两眼一闭,朝后栽去,被眼疾手快的周鄂扶住,平稳放在地上。
“去把,去帮一帮他们,你母亲以及拜莹机甲对上他,不一定有多少胜算。”宁学海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说道。
方才他只是在鸣杀面前壮了壮声势,实际上心里明白,就算如此,鸣杀也不太可能就这么被打败。
“知道了。”周鄂点了点头,脚下生风,朝着乌雷山山脚下奔去。
宁学海听着耳边嘈杂的声响,看向空中,喃喃道。
“一切都要结束了。”
。。
帝都,某处歌厅内,一名穿着长满了道具尖刺,类似于嘻哈装扮的裤子,裸露上身的男子正扯着嗓子嘶吼,灯光一闪一闪,一昏一暗之下,数男男女女坐在座位上。
待男子放下话筒,长舒一口气后,有人上来接过话筒,笑道“唐大少的肺活量果然是一绝,当真的给我们上了一课,不过我也不能认输啊。”
“客气了,许少请。”唐俊义伸了伸手,一屁股坐在他空出来的地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身旁两名差穿着艳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拿起啤酒,示意需不需要给他添上,后者点了点头,他会喝酒,不代表就喜欢喝酒,只是在一些必要场合上应付一些人罢了,就比如现在。
身旁的男男女女不断有人朝他敬酒,其中一人凑到他身边,笑道“唐大少,听说太子殿下和您关系匪浅,等太子凯旋而归,您可得给我们这些土老帽介绍一下啊。”
“关系匪浅说不上,我要是能攀上太子殿下这颗高枝,以后在帝都岂不是得横着走路了?”唐君毅笑道。
众人心道,就算没有太子殿下,以你背后的势力,在帝都横着走也不是问题。
“唉唉唉,大伙听说了么?京师监狱竟然有人越狱了。”一位留着络腮胡的男子说道。
这可给周围人吓得不轻,要知道京师监狱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而且守卫之森严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想从哪里越狱,堪比登天。
“刘少,这种事还是不要在公共场合谈比较好,小心隔墙有耳。”唐俊义轻轻抿了一口啤酒,缓缓道。
“嗨,这有啥的。”被称为刘少的男子显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说道“听说是二十几年前叛离帝国的将军,被陛下亲自关在监狱后这些年一直了音讯,现在不知为何,突然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