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星野拍了拍她的肩膀。
赵文蝉点了点头,便扛起周鄂,消失在夜色中。
星野又和刀疤战士寒暄两句,便趁着周围都要转移阵地去休息的功夫,跑到一处大石头后面,拿出手机。
。。。
“额啊。”睡梦中的周鄂突然惊醒,猛地看向周围。
他身处一个洞穴之中,旁边是已经烧完不知道多久的篝火,不远处还有一滩从岩洞之上一滴一滴流下而形成的水坝。
周鄂又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的伤一种大型树叶包扎好了,可还是略微有些疼痛感。
“你醒啦”这时,赵文蝉拿着些野果从洞口走进来,见他醒了,很是开心。
她的深褐色长袍沾上周鄂身上的鲜血,已经不能穿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找一处小溪将长袍清洗了一下,然后重新穿在身上,不过是像那种裹胸布一样裹在身上,只是掩盖了私密处,大部分都暴露在视线之外。
周鄂见她这种打扮,没有在意,只是直勾勾的望向她。
赵文蝉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在乎这个,有些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你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么。”
周鄂看了看外面呈现的夕阳,说道。“我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很好,看来没睡傻。”赵文蝉蹲下来,递给他几个野果子吃。“填填肚子,等晚上我们就走。”
“嗯。”周鄂点了点头,又看向自己身上被处理的伤口,心里很是感激,脸上只是淡淡说道。“谢谢了。”
赵文蝉愣了一下,随后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满不在乎说道。“不用谢,加上上回你就欠我两次人情了,记得还我就好。”
“喂,照这么说我还救了你两次,你怎么不说,咱们扯平了。”不知道为何,向来沉默寡言的周鄂就是不想在嘴皮子上输她一筹,尽管心里暖洋洋的,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反驳道。。
赵文蝉替他掰着手指,笑道。“你救我的两次,我都有自保能力,可是我救你的两回,你已经失去意识了,我要是不管你,你已经死了。”
周鄂一听好像是这个道理,便默不作声。
赵文蝉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认真了,摸了摸额头,有些无语。
“不对。”周鄂忽然皱着眉头,看向她。“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说两次不救我,我会死。”
第一次应该是自己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当时自己失去意识,她若是不管自己,那些狼人若是闻着血腥味找来,自己肯定难逃一死。
可是这次又是为什么。。按理说自己和部落那群家伙关系一般,就算她不救我,那群家伙也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
而且就算这么重的伤,以他的身体素质还死不了。
为什么。
赵文蝉见他脑瓜转的这么快,一直逼问她,搞得她心里翻腾倒海。
星野。
这个和她来自一个学校,而且还是三年级学生会会长的学长,目的不简单。
不知从什么时候,也许是自己将对同学们的指挥权交给他时,他就像抱有目的性的接过手中,就好像指挥权本来就是他的,自己只是被他利用顺手推舟送到他手上一样。
早在昨天晚上,从他让自己带着周鄂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碍于星野本来在帝都大学的威望再加上因为他指挥得当而引起同学们和部落战士集体的好感,她就更不能反驳他的意见了。
只是在离开时,她悄悄对那个大叔做了暗示,只是对方好像并没有明白。
赵文蝉将星野的身份和自己对星野的猜测简单和他说了说,最后道。“他已经对咱们产生兴趣了,或者说是对你产生兴趣了,我们可能不会那么顺利回到部落,所以我才说咱们等夜深了再回去。”
“这算是你平白无故为我树立的一个敌人么。”周鄂破天荒的对她开了个玩笑。
“嘻嘻,反正你在部落也有不少敌人,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赵文蝉笑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原本压抑的气氛欢快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从洞里往外探去总有股阴森的感觉。
二人并肩从洞里冲出,一路沿着林间小道往部落奔去。
一路上,二人精神高度紧绷,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
赵文蝉发现自己可能多心了。
见是虚惊一场,二人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一路上有说有笑,当然只是赵文蝉自己唱的独角戏罢了。
等回到部落,剩余的战士们和田和村村民
周鄂简单敷衍一下,加快速度回到自己的住处。
赵文蝉耐着性子同他们解释着,田和村的村民见她一个女孩子还得和参加这次捕猎行动,围了上来又是送新鲜的瓜果蔬菜,又是送家里还有赋予的牛羊肉。
言语中无处不充满着关心。
赵文蝉心里暖洋洋的,笑着谢过村民,又被满脸担忧的姗姗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