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辆牛车上,还挂着几件兽皮衣。
洗好的兽皮衣早已变成了冰棍,冻的全是渣渣,一条条冰棱子垂落下来。
兽皮衣没打湿一切好说,一旦打湿了,又沉又重,真的很难干。
也是亏得有多的兽皮衣,不然长生他们这种钻到趴地蛙肚里去的人,根本就没有兽皮衣可换。
出了一次意外,其他时候更加要小心。
阿日哪怕经历过一次死亡,他依然抢着要探路,而且他那头跑走的大角鹿,还跑回来了,真乖巧。
夜风把中间的族人,调了些到队伍前面,让他们听长生指挥,帮着铲雪,小心意外再次发生。
铲雪的工具有铲子,还有阿瑟做的铲车。
铲车和板车差不多,也有两个轮子。
铲车的前方是铲刀,推着铲车的扶手往前冲,路面上的雪就会被前面的铲刀给铲掉。
你推着铲车的力度大,雪就铲的深,露出来的地面就多。
推着铲车的力气小,雪就铲的浅,露出来的就还是雪,而不是黑色的地面。
雪铲出来后,往旁边倒,再继续铲雪。
虽然是手动的,却比铁铲铲雪省力多了。
总共做了四辆铲车,两部正在铲雪,另两部铲车还没有动,备用着。
一路铲雪前行,阿日和阿影在天将黑后,找到了一处山凹凹,才把眼睛上的黑布条解下来。
山凹凹里突出来的山缝片,就好似屋檐,正好给毛牛等物遮风挡雨。
山洞里可以让族人们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晚,毕竟前几晚住的都是空地,风雪一个劲的往里钻,还是有点冷的。
现在这里,遮风挡雨,真的是很好。
阿祖下车,踢踢腿甩甩手的看着山凹凹,笑道:“如果每一次下车休息,都能找到这样的山凹凹,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被阿香扶着下车的花岁祭司,轻笑道:“你倒是敢想,没让你在荒地过夜都不,还敢想在这种地方休息。”
阿祖看着面容轻松,欢快的花岁祭司,也不禁跟着一起笑。
自从花岁祭司告诉族长,她的感知能力没了后,她整个人的心态都不一样,再也不是明明是笑,眼里却好似藏着眼泪要哭的感觉。
现在的她,很轻松,很好。
阿祖哈哈笑:“人啊,总得要有点想法,不然,我就光睡了吃,吃了睡,那真的是不太好。”
花岁祭司笑骂他:“想的倒挺美,可惜,不存在,想都不要想。”
两个老年人说着幼稚的话,笑容却真诚轻松,语气也欢快,让阿香听着都抿唇跟着一起笑。
阿赶一群娃崽们,下了车后,就跟出了笼的山羊一般,在山凹凹里疯跑,你追我,我追你,笑声持续不断。
第一天坐板车高兴的很,后面天天关在板车里,就没有娃崽们高兴了。
坐在板车里愁眉苦脸,下板车走路,他们又走不快,耽误大家的赶路进程,委实不该,所以大人们都不让他们下车。
坐车坐的骨头都懒了,现在看到这么一个开阔,没有风雪侵噬的地方,自然是高兴的来来回回奔跑。
娃崽们的欢声笑语,可比大人们的欢声笑容还要让人听着欢喜。
木什带着雄性们开始搭建帐篷,阿叶带着阿喜等人,开始做晚饭。
午餐是随便吃的,晚餐可得吃好点,再顺便多弄点到明天中午吃,这样就不用在中午赶路时,浪费太多时间。
一切都有条有理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