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为天楼下。
几十名巡城卫的士兵,在一名将官的带领下,将酒楼大门团团围住。
“大中午的,巡城卫的人来这干什么?”
“来抓人的,没说酒楼里有人行凶,还打残了几位大老板。”
“这么凶狠?!犯人一定很厉害,不然,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纷纷交头接耳,神色兴奋。
这么厉害的罪犯,搞不好,等下就会有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
在他们看来,罪犯一定是穷凶极恶之徒,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双臂过膝,面目狰狞。
然而,等王安等人走出来……
“这……这帅气得不像话的少年莫非就是犯人???”
人们一阵失望。
但很快有人认出王安身上的官服,又变得兴奋起来:“这是县令的官服,有意思,七品县令对上巡城卫的人,这下有得看了。”
中年将官似乎认定了王安,虎目微眯,大摇大摆走上来,倨傲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永宁县令?”
没等王安开口,一阵求救声传来:
“孟都尉,太好了,你终于来了……这小子故意打断我们的腿,你可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啊……”
原来是余老板三人,被冯老六等衙役带下来。
三人拼命挣脱,手脚并用爬过来,把王安刚才的行为添油加醋讲述了一遍。
在他们嘴里,王安身为县令,自然成了仗势欺人,穷凶极恶之徒,而他们,则是反抗强权的无辜受害者。
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三位老板放心,孟某向来嫉恶如仇,不管他是县令,还是别的什么,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孟都尉让手下扶起三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三人一阵感激涕零,回头看着王安,露出得意之色。
似乎在说:小子,看到了吧,得罪我们,这就是你的下场。
孟都尉扫了眼三人的断腿,随后回头盯着王安,直接发难,厉喝道:
“大胆永宁县令,余老板三人一向奉公守法,积德行善,远近四邻有口皆碑,你为了一己之私,故意逞凶,打断他们的腿,身为父母官,滥用私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好个奉公守法,积德行善,孟都尉是吧……你是收了他们多少钱,才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王安指了指周围的吃瓜群众:“他们若真的这么好,这些百姓为何没有一人帮他们说话?”
“呃……”
孟都尉脸上横肉一阵跳动,老子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他哼了声,转移话题:“本都尉来这,不是和你说这个的,我是说你行凶犯法的事。”
“此事,他们威胁逞凶在先,本官只是自保,怎么到了都尉口中,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了?”王安戏谑道。
“放屁,明明是你看我们有钱,敲诈不成,故意下狠手!”
余老板三人如今有孟都尉撑腰,又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呵呵,说本官敲诈?”
王安斜眼看着他们,忽然笑了,“好,本官还就敲诈了,就凭你们一个劲给本官泼脏水,今天你们要是不赔偿本官的名誉损失费,此事休想就此罢休。”
“做梦!打断我们的腿,还想让我们赔偿,你当我们是傻子啊?”三人冷笑连连。